她的穿着打扮仍然如昨日来时那边,素色的衣裙,但却不是麻布孝服,发上也没有太多装潢,只簪了朵米红色的宫花。
在见到云氏之前, 她一向觉得这是个娇弱的美人灯, 风吹一吹就坏了。以是提早想了该如何摸索, 从云氏手中要来管家的权力, 也好便利行事。
她是在进老侯夫人的院子前同沈瑜说的这话,腔调轻荏弱弱的,神情也是风轻云淡的,可说出的内容却委实算不上恭谨。
自兄长战死的动静传来以后,她还未曾痛快地大哭过,云氏病倒卧床不起,她不能再那么不懂事,以是不能在世人面前失态。便是有眼泪,也得咽下去。
她到之时,宋予璇已经在外间坐着喝茶了,见了她以后,或许是想起昨夜之事,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而后道:“阿瑜,用过饭了吗?”
这两字铁画银钩般,仿佛还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