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朕还不太想死。”
可背上那一剑好痛,她身子早就不好,还没走到宫门口,便直直跌在了雨里。
他的拇指戴着翠玉扳指,冰冷的触感掠过她纤细的脖子,“你出售本王,伤害婉宁,还与宇文弛有染怀上野种,本王就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逆贼”抓不到天子,首当其冲要死的,便是皇后了。
心中一痛,她直直看着宇文弘:“这个孩子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
他握着刀刃,蓦地起家,另一手从腰间抽出长剑,铮铮几声,便当落将刺客斩杀。
阿宁拖着衣摆走出大殿,走入滂湃大雨当中,“逆贼”从四周八方涌出去,将她团团围困在中心,不知是谁,俄然上前,朝她背上刺了一刀,金丝绣的凤凰羽毛顿时晕开了一大片红。
朦昏黄胧中,阿宁闻声有人在耳边说:“禀王爷,皇后娘娘已有两月的身孕,皇上有后,他在天之灵能够安眠了!”
“笑话!”宇文弘将她的手甩开,“这扳指清楚是婉宁所赠,不要觉得你长了一张与婉宁类似的脸便能够代替她!”
五年前有氏族以昏君误国之由群起兵变,攻入皇城,宇文弘身为王爷,弹压兵变责无旁贷,却不测身受重伤,是她,救了重伤的他,为他疗伤,帮他避开追兵。
可本来,他早已将人认错,将情许错。
“本王的孩子?”宇文弘一声嘲笑:“你当那三年的避子药是安排?你毫不成能怀上本王的孩子!”
“若最后,王爷发觉本身认错了人,可会悔怨?”
宇文弛拉起她:“若还想活,便与朕走吧。”
“本王毫不会认错,即便认错,本王此心也只容得下婉宁一人,错便错了。”
放开宇文弛的手,她倒也学到他的几分淡然,实则本日一别,便没有他日可言。
明黄的凤袍在风中翻飞,她本日没梳发髻,任由发丝一起在风中飘散,竟有些决然的美。
她便也把身上父母给她留下的独一的贵重之物扳指戴在了他的拇指上。
有热血落在她脸上,惊奇展开眼,她见宇文驰手握刀刃,安闲的笑着,血从他掌心一滴滴落下来。
她好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如此狠心,要她死。
弯刀入肉,噗的一声。
见她醒来,宇文弘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脸:“吃了三年的避子药宇文弛都能想体例让你有孕,如何闻声怀了他的遗腹子,你很高兴是吗?”
阿宁一怔:“宇文弛他……死了?”
阿宁怔然,何时这扳指成了上官婉送给宇文弘的了?
宇文弘仿佛要把她的脸捏碎:“没错,他死了,你肚子里野种的爹死了!”
她踉跄了一下,不知宇文弘可在这殿外,她若能走出去,看他一眼也好。
她此生独一的朋友,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