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那喝酒的老头儿点头晃脑也跟着做出了下一段:
如此清丽脱俗,难怪这春潮园内会吸引如此浩繁的文人雅客。
林执安探身向下看去,出口之人乃是一红口白面、青衫短靴墨客打扮的年青男人,他身后的矮桌旁另有几名同业之人,无不为他鼓掌喝采。
“阿谁钱员外呢?”林执安持续问道。
“好诗!”
那歌声清丽委宛,仿佛枝头上临江而唱的鸾鸟,一时候让人如痴如醉。
令媛不换回眸笑
此时那名为“幽兰”的女子手中琵琶又是一响,全部春潮园的客人都好似瞻仰天上仙子普通,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屏风前的女子。
林执安也是难堪一笑,感觉如此也好,那就让本世子瞧瞧,你们这群色胚,能做出甚么风雅之词。
“好!那我先来!”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应当是拿了武安世子的一血!
……
不过这世上真有如此纯情的人吗?
“额……如果我说让我的侍卫将这玩意儿收上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钱员外对完,还不忘做了个擤鼻的行动,那鄙陋的模样顿时让柳公子气血上头。
眼瞅着上面乱作一团,林执安本想着起家看个热烈,却不想不谨慎碰到了雕栏前的那卷锦缎。
“四十?可我看他这模样,恐怕说他八十都有人信!”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我们……”那锦衣玉袍的老头儿一抬眼,便瞧见了上面已经退至屏风后的幽兰,顿时双目放光。
说话之人,乃是一花甲老者,提溜个酒瓶倚在舞台旁半醉半醒。
“殿下还真是朱紫多忘事,连幽兰都记不得了?”
比拟较一楼大堂内的那些庸脂俗粉,这名叫“幽兰”的女子公然不负花魁之名。
“看来本日另有比世子殿下猴急的。”徐行首见怪不怪地说道。
见地过花魁的风韵,楼下大堂中的男人们早已经摩拳擦掌,乃至已经开端有人对上诗了。
与此同时,徐行首恰到好处地向林执安解释:
此人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不如我们以那屏后美人为题,轮番作对,意下如何?”
要晓得上一次这草包世子写下那首打油诗,不但抱得美人归,还挂在这题壁上整整四年之久,那可真是打了玟州统统文人的脸面。
可谁知那钱员外还不肯罢休,像是摊烂肉一样倒在地上大呼道:“哎呀打人啦!比诗比不过就要动粗,这有没有人管了!”
“好!”
“这位柳公子但是玟州驰名的才子,一心倾醉于幽兰。虽说还未高中,但估计也就是迟早的事儿。只不过风趣的是这柳公子曾言如果高中状元,定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呵呵!状元郎娶一名妓女为妻,您说好笑不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