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捧着个茶盏喝着热茶,剩下的由着齐妈妈开口就好。
这事儿如果抖落出来,这些小丫环们也不必活下去,旁人的闲话沫子都能淹死她们。以是这事儿必定是不能从这处入口,只能挑别的错儿,管事儿的婆子使唤丫环惩罚丫环那也是没错的,这里能挑出来的错也少,她就让明安明成动手调查,别说还真给查出来一些事情来。
周婆子还不知大难临头,还想着大奶奶特地喊他们一家子出来问话,莫是因表示不错,太太筹算把她们一家子送去庄子上办理田庄,那油水但是足的很,如何都比待在后院强,正喜滋滋的想着,却见一小厮捧着个木匣子过来,周婆子昂首看了眼,觉那木匣子有些眼熟,再细心一瞧,忍不住胆颤心惊起来。
圆脸婆子笑眯眯的道:“我今儿来不是想找府上的太太主子,是有事儿想跟您说说,是个好差事,常日里府上有甚么动静,你与我说说,每次我给你一两银子,你看可使得?”
周老头子也忙道:“恰是恰是。”
周老婆子咬死不承认:“大奶奶,老奴也不知这是甚么啊,这,这不是老奴的。”
姜婳又哦了声,问道:“周管事儿额头的伤是如何回事?可请郎中瞧过了?”这话一出,周老婆子和周老头都是一抖,周老婆子吞吞吐吐道:“是,是他自个不费心,夜里起夜的时候不谨慎撞在门板上,已经请郎中瞧过,没甚大碍的。”
明成点头:”恰是。”
这事情还是前段日子阿大去后院拿东西,一个名桃花的小丫环站在耳罩房下的廊柱下不幸巴巴的望着阿大,眼里乏着泪水。
圆脸婆子也不自报流派,只是笑眯眯的跟她扯家常,周老婆子就不耐烦起来,想撵人,还道:“如果找我们府上太太的,那您但是走错门,我这是后门,必定是不能让人入内的。”入内也没体例,想到前院和内院必须过两三道关卡,底子进不去,都有保护扼守着。
姜婳嗤笑一声不再说话,这周婆子一家都是厥后胡嬷嬷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周婆子不姓周跟着夫家喊的,周婆子周老头另有个闺女周玲儿,是当初洛州一官家被抄,家里奴婢全都发卖,周婆子一家几经展转被卖到都城燕府来,一家子管着后院的事儿,管丫环婆子洒扫浆洗打理后院的花草甚的。
齐妈妈让下人们都下去,使唤保护逮着周老婆子和周老头送去官府,人牙子也上门来,绿萝跟红裳被发卖,府中今后还要派人去铺子和田庄里,人手必定不敷的,姜婳就挑了十个本分,家世明净的丫环和小子留下,都是十来岁的模样,恰好能够使唤起来。
阿大听了极其震惊,连姜婳传闻后都冷着脸不语,她是晓得宅门内的奴婢们最难管束,毕竟民气难测,但也就想着府中奴婢最多捧高踩低,偷奸耍滑,乱来主子罢了。那里想到后院的一个小管事儿竟然欺辱小丫环们,姜婳给恶心的一整天没吃下饭,当下就想发落这周家一家子,却又顾忌着小丫环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