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笑道:“天然,让他也跟着畴昔吧。”
姜婳又哦了声,问道:“周管事儿额头的伤是如何回事?可请郎中瞧过了?”这话一出,周老婆子和周老头都是一抖,周老婆子吞吞吐吐道:“是,是他自个不费心,夜里起夜的时候不谨慎撞在门板上,已经请郎中瞧过,没甚大碍的。”
齐妈妈嘲笑道:“好好,你还不肯承认是吧,明安,去把后院的两个侍卫叫来,问问他们,这周婆子整日的和甚么人打仗,平时可有递东西出去,这一问你怕是再也赖不掉。”
一通繁忙下来,时候也不早,姜婳也有些累着,进到屋子里的榻上躺下歇着,珍珠端来燕窝银耳莲子羹过来,“大奶奶,您也累了一晌午,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齐妈妈端直身子正色道:“大奶奶这般信赖老奴家里那口儿是他的福分,再说了,分开算个甚么事儿,老奴每月另有两日憩息的日子呢,今后畴昔庄子上看他就是,大奶奶固然叮咛就成,不过家里那小子常日总跟着他爹,不肯拘在府中,不知老奴能不能跟大奶奶求个事,让阿生也跟着他爹去庄子上学学本领。”
周老头瞧见这东西也给吓着,缩着头不敢言语,这匣子和信封他也熟谙,老婆子跟她提过这事儿,他也是想着归正没啥大事儿,每月还能多很多私房钱,够他吃肉喝酒的,也默许下来,归正太太整日不管她们,也查不到的。
姜婳指指中间的绣墩,笑道:“齐妈妈坐,我喊你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庄子上的事情,前些日子买下来的庄子和农田都需求有人管着,我是想着让路管事畴昔,你瞧着如何?不过如许你们两口儿怕是就要分开的。”田庄里头派别人去她也信不过,路管事跟齐妈妈是姜府的白叟,能够信赖。
珍珠笑道:“差未几,那些个才进府的丫环还要由着齐妈妈教诲几日端方才气用,保护已经拿着府中帖子把周家一家子给送去官府,人牙子也走了,齐妈妈拨了个马婆子去后院做管事,残剩的倒也没大事了。”
措置完这摊子事情,姜婳又使唤齐妈妈把剩下的事情办了。府中这些日子丫环婆子们有甚么不对全都记实在本子上,现在顺次由着齐妈妈发落,喊来绿萝红裳两个丫环出来,齐妈妈诘责她们,“你们是前院的丫环吗?前两日为何总往内院这门口凑?要不是有人拦着,你们是不是还能冲到内院来!”
姜婳嗤笑一声不再说话,这周婆子一家都是厥后胡嬷嬷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周婆子不姓周跟着夫家喊的,周婆子周老头另有个闺女周玲儿,是当初洛州一官家被抄,家里奴婢全都发卖,周婆子一家几经展转被卖到都城燕府来,一家子管着后院的事儿,管丫环婆子洒扫浆洗打理后院的花草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