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雨过后的凌晨,最是舒爽,连氛围中都带着泥土和芳草稠浊在一起的特有暗香。
“这里是畴前先福晋住的院子……”她指着一个大门紧闭的院子解释道,“厥后先福晋殁了,管家便把它锁起来了。”
一年?两年?还是凭着一腔惭愧善待她一辈子?
这书里,难不成也另有玄机?(未完待续。)
“你想住多久?”他问。
下山的路上,他固执地去牵她的手,她抽不回,只得任由他拉着。
她向来喜好看些杂记别史,与宁若黎轩的志趣南辕北辙。因为这“低俗”爱好,畴前也没少被黎轩鄙夷。
“……还好……”她低着头,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因牙齿颤抖,连腔调都有些变了。
“很难受么?”覆在腰际的大掌和顺却霸道,他在耳边低声问道。
恨她么?
“好。”她和顺地笑笑,“我也正想去书房找几本书看看。”
本来怕他不允,内心另有些忐忑,不想他竟这般等闲就承诺了,夕颜顿时喜上眉梢,悄悄道了谢,提起筷子咬了一口。
“……是。”
她只怔怔入迷。
“五天吧,好么?”明显是问句,却让人没法回绝。
她下认识地看了眼身侧的黎轩。他的目光仿佛落在远处漫山遍野的翠绿碧绿当中,神采难辨。
“我们走吧。”好久好久,降落的声音终究划破了山顶的安宁。
落日下,他抿着薄唇的侧脸清俊孤冷。
此去经年,早已物是人非。
………………
早膳时,夕颜跟黎轩打着筹议――
“我想在这儿住几天……您看行么?”两人总这么耗着,她觉着辛苦,也很压抑。倒不如分开些日子,她也想想清楚……今后的路究竟要如何走。
起码,她还守着……未知的将来。
久久未曾开启,书房里一股霉晦的味道。
夕颜羞得满脸通红,头却被他按在胸膛上转动不得。
她不由弯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不管她愿不肯意承认――毕竟,不敢,也不肯再信他了。
想起阿谁肉嘟嘟,粉嫩嫩,会撒娇会拆台的小家伙,她内心一软,已到嘴边的“一个月”生生咽归去。“十天……?”
“主子……奴婢再带您去别处转转吧?”
不约而同的沉默。
“我晓得的……”
“你……别……不消……”他那里肯容她回绝,打横把她抱在腿上,娇小的身子直接裹到他的衣服里。如许的合二为一……天然贴得更近了。
………………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彼时她才八九岁,恰是最贪玩的年纪,从本古书上读到前人用矾书通报密信,感觉风趣,便如法炮制了一封送给宁若,宁若不解其意,拿来问她,她只洋洋对劲地把那信纸丢进水里……笔迹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