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便去看张氏，张氏笑道：“三弟妹跟我也这么客气。”

慧儿被问得怔住了，眨了两下眼睛才道：“婢子是直接畴昔的，中间未曾担搁。”

“哦，妈妈怎地记得如此清楚？”王氏问道。

王氏点头笑道：“很好，妈妈辛苦了。”

公然，却见那管事妈妈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来，翻看了几页，随后禀道：“回三太太话，奴婢这册子上都记取时候呢。打扫结束时奴婢看了眼座钟，恰是午初正（上午11：00）。因差事已了，奴婢便叮咛慧儿跑一趟去给赵妈妈传话。”

贾妈妈忙道：“三太太跟老奴说甚么请字儿呀，老奴可不敢当。三太太尽管说便是。”

怀素应是，便与贾妈妈一同出了花厅。世人皆不明王氏之意，齐齐看着她。唯有傅珺心中了然，胖面庞儿上暴露了一丝笑意。如果有旁人在此，必然会发明傅珺笑得非常奸滑。

王氏便叫怀素将纸上的字读了一遍，又问慧儿：“是否失实？”

傅珺看到慧儿一向捏紧的双手，现在放松了下来，想必王氏这个题目让她松了口气。而傅珺的一颗心却提了起来。

王氏这一招非常叫人不测，崔氏便笑道：“三弟妹惯是个谨慎的性子。”

慧儿大力地点头道：“婢子记得清，能肯定，不会错的。”

王氏定睛细看，果见刘妈妈与那小丫头皆是面有微汗。她微微一笑，叮咛怀素拿了两个银锞子赏了那小丫头，又亲手递给刘妈妈一只荷包。

王氏看了崔氏一眼，淡淡隧道：“二嫂嫂说得是。那便不说这个了。张嫂子你先下去吧。”

王氏也笑道：“没体例。这小丫头说话没头没脑的，我怕她过会子又说记错了。”

王氏也听出了慧儿的心虚，便淡声道：“这倒是奇了。你往院儿里瞧了一眼，起码也该看到点甚么啊，库房那院子里有房有树的，你倒好，竟甚么都没瞥见。倒是背面出来个丫环，你却瞧得清楚记得明白。你这记性是如何长的？难不成是专为记着阿谁丫环才长的么？”

“婢子肯定。”慧儿答复得非常必定。

“好，我记下了。我再问你，你到大厨房后传闻赵有才家的不在，你是直接去的库房还是去了旁的处所？中间可有担搁？”

王氏便从怀里取出一块精美的金表来，交给了刘妈妈，又点手叫了个跟慧儿差未几身高的小丫头子过来，对刘妈妈道：“请妈妈带着这小丫头，沿花圃夹道，从大花厅一向走到大厨房，再从大厨房走到库房，然跋文下来用了多长时候。”

实在王氏这是在明知故问。

张氏便笑着点了点头，刘妈妈便收下荷包，谢过王氏，随后便又回到张氏身边站定。

慧儿不识字，内心便有些发虚，却也不敢不从。幸亏这几件事她大部分辩的都是实话，心中虽虚却也不算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