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此时已经被王氏一步步逼住了，容不得她再多想，只得点头道“失实”。王氏便叫她在字纸上画押。

慧儿不识字，内心便有些发虚，却也不敢不从。幸亏这几件事她大部分辩的都是实话，心中虽虚却也不算太慌。

刘妈妈忙道不敢，随后便满腹猜疑地带着小丫头下去了。王氏便又叫人去请大花厅的管事妈妈过来问话。

王氏笑道：“妈妈一把年纪，跟着小丫头走得急，实在辛苦。还请嫂嫂莫要推让。”

“婢子……婢子因着慌，也没看清甚么……”慧儿这话说得语焉不详，但是却很有小聪明。约莫是怕王氏诘问她所见的风景，便干脆推说没看清。

“婢子肯定。”慧儿答复得非常必定。

别的，通过一番诘问令慧儿产生严峻感，再俄然让其精力放松下来。这时候她的防备会降落，询问也会更加轻易些。这都是傅珺宿世总结出来的经历。

王氏又问：“那你可还记得，你那一起走得是快还是慢？”

王氏点了点头，沉吟半晌，俄然转头道：“怀素，你将慧儿说的话记下来。口说无凭、以字为证，免得过会子又混扯。”

王氏也笑道：“没体例。这小丫头说话没头没脑的，我怕她过会子又说记错了。”

王氏这个叮咛更叫人胡涂了，张氏与崔氏皆有些莫明。王氏又叮咛刘妈妈道：“还请妈妈盯着，叫这小丫头走快着些。劳烦妈妈了。”

“好，我记下了。我再问你，你到大厨房后传闻赵有才家的不在，你是直接去的库房还是去了旁的处所？中间可有担搁？”

“哦，妈妈怎地记得如此清楚？”王氏问道。

王氏便从怀里取出一块精美的金表来，交给了刘妈妈，又点手叫了个跟慧儿差未几身高的小丫头子过来，对刘妈妈道：“请妈妈带着这小丫头，沿花圃夹道，从大花厅一向走到大厨房，再从大厨房走到库房，然跋文下来用了多长时候。”

张氏便笑着点了点头，刘妈妈便收下荷包，谢过王氏，随后便又回到张氏身边站定。

不过，傅珺却从她的答复中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张氏与崔氏略扫了一眼，见那上头寥寥几行字，记取慧儿说过的话，便皆点头表示看过了。

那管事妈妈略一回想便道：“回三太太话，奴婢记得。”

张氏笑道：“这个轻易。”便叫了刘妈妈过来。

王氏再问：“那妈妈可还记得，你是几时叮咛慧儿去的？”

张嫂子磕了个头，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王氏这一招非常叫人不测，崔氏便笑道：“三弟妹惯是个谨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