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公朝着宋清摆了摆手,便见宋清双手奉上一个托盘来,盘子上整齐码着约有百两纹银。
晁忠冷酷地转过身去,扔下一句更加冰冷的话,“劝说你不要对我家仆人动歪心机,不然的话,便是豁出我这条贱命去,也定要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吴用决然道:“若时文彬心向公明哥哥,或许不消我等脱手,便能解了此危,但很明显,那狗官巴不得趁此机遇剪除了身边的掣肘,又如何能轻饶了与他并非一起人的公明哥哥?除了劫狱以外,小可现在实无他法!”
晁忠听到了晁盖的声音,再也不好袖手旁观,只能皱着眉头满脸不肯地拦住了吴用,咬着牙点头道:“传授,妙手腕!”
门内,终究还是不出吴用所料地传来了晁盖的声音,也让他一向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归去。
晁忠抱胸嘲笑道:“传授自便。”
“让他出去吧!”
是夜,吴用就更加不客气的在宋家庄歇下了,趁便又笑纳了宋清奉上来的一个丫环。次日一早,神清气爽地吃了早餐,便取路往东溪村行去。
但是,等他在大门外站了足足一刻钟以后,他才明白过来,现在的晁盖,已经不是他印象中阿谁大咧咧的村夫莽汉了。
毕竟是七窍小巧的智多星,这一回又是他赌赢了。
吴用却好似脱力普通,双手一松,任由那铜链掉在地上“咣当”作响也是不管不顾,满脸虔诚地跪倒在地,“烦请管家去转告哥哥一声,就说我吴用来给他赔罪了!他如果不肯见我,那我便一向跪着。哥哥一个时候不见我,那我便跪一个时候;一天不见我,我就跪一天;一个月不见我,那就只能劳烦哥哥为我收尸了!”
宋太公拱手见礼道:“为犬子之事,辛苦传授驰驱了。请人办事,自不能白手上门,老朽备下这百两纹银,以供先生利用,若不敷时,再与我说。”
吴用的心机被朱仝点破,脸上却涓滴稳定色,昂然道:“我与公明哥哥,订交不过一载,却已为其心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吝。朱都头与押司,虽非一母同袍所出,但全郓城县人谁不晓得,押司对你,胜似亲兄弟!现在押司罹难,身陷囹圄,急需我等援救之时,你却踌躇不决,推委敷衍,算甚么兄弟?”
晁忠闪身避开了,脸上挂着嘲弄道:“传授的大礼,小的可受不起。我家仆人说了,他就是个没出息的村夫莽汉,你倒是个做大事的,道分歧不相为谋,还是不见为好!”
朱仝呵呵嘲笑道:“学究,我虽是乡野村夫出身,但也读过几天书,如何看不破你这精致的激将法?”
吴用捻须笑道:“单只靠我们几个,天然没有成算,可再加上东溪村托塔天王晁盖呢?善后事件,我也有筹算,可事前安排两家亲眷到石碣村,等救出公明哥哥以后,一并投水泊梁山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