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公本来还对朱仝有些观点,闻言多少也明白了过来,叹口气问吴用道:“莫非,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金铁交鸣,轰然作响,吴用却浑然不觉,只顾疯魔般地捶打着铁皮包着的大门。
是夜,吴用就更加不客气的在宋家庄歇下了,趁便又笑纳了宋清奉上来的一个丫环。次日一早,神清气爽地吃了早餐,便取路往东溪村行去。
一下,两下,三下……
一起之上,吴用的表情都是极好的,只感觉活了这么久,从没有像这两天这般扬眉吐气过,兜里又有了银子,只感觉看甚么都是那么舒坦。
毕竟是七窍小巧的智多星,这一回又是他赌赢了。
吴用倒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跪爬着到了晁盖的身前,泪如泉涌普通止不住地哭诉道:“前些日子,得知哥哥害病不能见人,小弟心中甚是惶恐,本日得见哥哥无恙,这才算安下心来。”
朱仝闷哼道:“我与公明哥哥之间,情比金坚,不怕水侵更不怕火炼,学究有话尽可直说,没需求拐弯抹角。”
朱仝哈哈笑道:“学究好算计!只是你又如何敢必定晁盖会脱手互助?又如何笃定梁山会采取我等?”
宋太公神采稍霁,游移着看向朱仝问道:“真可如此么?”
晁忠冷酷地转过身去,扔下一句更加冰冷的话,“劝说你不要对我家仆人动歪心机,不然的话,便是豁出我这条贱命去,也定要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吴用捻须笑道:“单只靠我们几个,天然没有成算,可再加上东溪村托塔天王晁盖呢?善后事件,我也有筹算,可事前安排两家亲眷到石碣村,等救出公明哥哥以后,一并投水泊梁山入伙!”
终究,跟着“吱呀”一声闷响,大门缓缓翻开,门内闪出了晁盖庄上的大管家晁忠,面如锅底普通地瞪着吴用吼道:“传授是斯文人,如何能这般无礼?鼓吹出去,也不怕折损了你智多星的名声!”
吴用一脸懵懂道:“管家是甚么意义?”
吴用也不客气,满脸含笑地接过来,“父老赐不成辞,尊翁美意,小好笑纳了!”
朱仝呵呵嘲笑道:“学究,我虽是乡野村夫出身,但也读过几天书,如何看不破你这精致的激将法?”
吴用的心机被朱仝点破,脸上却涓滴稳定色,昂然道:“我与公明哥哥,订交不过一载,却已为其心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吝。朱都头与押司,虽非一母同袍所出,但全郓城县人谁不晓得,押司对你,胜似亲兄弟!现在押司罹难,身陷囹圄,急需我等援救之时,你却踌躇不决,推委敷衍,算甚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