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仁不懂,反而更加委曲了:“奴婢只是为陛下不平罢了。陛下怕她吃吕太贵妃的亏,早早返来等着,还让奴婢去提示她,她傲慢高傲不承情。陛下让奴婢去替她得救,她一点感激没有,还说陛下最好杀了她。她就是个没知己、薄情寡义、不晓得好歹的坏女人!陛下必然要为奴婢出气,狠狠经验经验她,呜呜……”
钟唯独一笑:“的确是有点儿欠经验。”她和葛湘君比划:“二话不说,就跳起来挠我,幸亏我机灵躲得快,不然必然毁容了。”
钟唯唯面无神采地就着稀粥吃馒头,看李安仁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上蹿下跳,鄙夷隧道一句:“痴人。”
重华怒道:“胡说八道,谁说朕提早返来是怕她亏损?让你去叫她,是要叫她来服侍当差!谁担忧她了?她谁啊?”
赵雄图一听不是事儿,忙道:“陛下,吕太贵妃的脾气是乖张了点儿,不过她好歹也是先帝最宠的贵妃,又是吴王的生母,您……”
忽听重华冷冷隧道:“你说得没错,钟唯唯的确是完善经验。传朕的旨意,这一个月都只许她喝稀粥吃馒头,谁敢给她其他吃食就去死!”
钟唯唯又笑:“二师兄,您看我每天如许尽力地办差,为您想很多殷勤……能不能早点放我归去啊?我想大师兄和钟袤了,真的很想。”
李安仁大怒:“你骂谁?”
“我们谁和谁,不要说这些。”葛湘君谛视着钟唯唯,低声道:“你晓得吗,刚才吕太贵妃派人来奉告陛下,说你突破了她家传的琉璃芙蓉缸,问陛下要如何办。陛下说,让她去死!”
重华沉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钟唯唯挑眉:“甚么用心的?用心打碎琉璃芙蓉缸吗?哪有的事,真是被吓着了,慌不择路。”
赵雄图苦着脸领了差事,叹着气去了。
葛湘君来看她,悄悄塞个油纸包给她,低声道:“剥好壳的鸡蛋,吃了一点陈迹都不会留,从速趁热吃。”
忽听宫人来报:“芙蓉宫吕太贵妃令人过来参禀陛下,说钟彤史明天打碎了她家传的琉璃芙蓉缸,问陛下如何办。”
“陛下圣明。”李安仁欢天喜地,跳起来去传旨。
“只要你肯对陛下至心实意地笑一笑,和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软话,你立即就能比现在好过很多倍。”葛湘君抬高声音:“毕竟,你们俩畴前是有过婚约的,陛下也爱好你。你如果肯顺着他的意,就能做皇后。”
钟唯唯喊冤:“我如何敢?没见我千方百计奉迎他吗?不然我这么冒死干活儿是为了甚么?真的是忍辱负重,摆布难堪啊。”
赵雄图问重华:“陛下,时候到了,要传膳吗?”
“别觉得朕是顾恤你,不过是怕你被人打死了,丢了朕的脸罢了!”重华拿起书案上的牙瓷茶具,狠狠砸到地上,肝火冲冲地往内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