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喊冤:“我如何敢?没见我千方百计奉迎他吗?不然我这么冒死干活儿是为了甚么?真的是忍辱负重,摆布难堪啊。”
赵雄图问重华:“陛下,时候到了,要传膳吗?”
“别觉得朕是顾恤你,不过是怕你被人打死了,丢了朕的脸罢了!”重华拿起书案上的牙瓷茶具,狠狠砸到地上,肝火冲冲地往内殿而去。
李安仁大怒:“你骂谁?”
钟唯唯像是闻声了天大的笑话:“你弄错了,和他有婚约的人不是我,他也不爱好我。”充其量是男人的自负遭到了伤害,不甘心罢了。
钟唯唯浅笑道:“湘君姐姐没闻声最新的旨意吗?你就不怕死?”
忽听重华冷冷隧道:“你说得没错,钟唯唯的确是完善经验。传朕的旨意,这一个月都只许她喝稀粥吃馒头,谁敢给她其他吃食就去死!”
赵雄图冲畴昔捂住李安仁的嘴,低声呵叱:“话多,还不快滚!”
“恭送陛下。”钟唯唯拜倒,毕恭毕敬,再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葛湘君垂下眼:“你不信我。我是问你,你是不是用心招惹陛下活力的?”
重华沉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她嘻嘻一笑,奉迎地问重华:“二师兄,你来时有没有见过钟袤?他长高了吗?没有再犯病了吧?他有没有收到我带归去的药材和钱?大师兄有没有每天监督他练武读书?”
重华眼里的肝火一点点地攀延上来,终究蓦地发作,他狠狠摔开她的手,咬牙切齿:“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这宫城里!”
钟唯唯挑眉:“甚么用心的?用心打碎琉璃芙蓉缸吗?哪有的事,真是被吓着了,慌不择路。”
“陛下圣明。”李安仁欢天喜地,跳起来去传旨。
钟唯独一笑:“的确是有点儿欠经验。”她和葛湘君比划:“二话不说,就跳起来挠我,幸亏我机灵躲得快,不然必然毁容了。”
钟唯唯面无神采地就着稀粥吃馒头,看李安仁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上蹿下跳,鄙夷隧道一句:“痴人。”
李安仁出去,呜哭泣咽地跪倒告状:“陛下,钟彤史欺负奴婢,她踢奴婢,打奴婢,还威胁奴婢。”
钟唯唯又笑:“二师兄,您看我每天如许尽力地办差,为您想很多殷勤……能不能早点放我归去啊?我想大师兄和钟袤了,真的很想。”
李安仁不懂,反而更加委曲了:“奴婢只是为陛下不平罢了。陛下怕她吃吕太贵妃的亏,早早返来等着,还让奴婢去提示她,她傲慢高傲不承情。陛下让奴婢去替她得救,她一点感激没有,还说陛下最好杀了她。她就是个没知己、薄情寡义、不晓得好歹的坏女人!陛下必然要为奴婢出气,狠狠经验经验她,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