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浓烈了，她的鼻子不舒畅。

“你可记得锦鸡抓伤了祖母哪只眼睛？”

“当然是为了堵人！”姜似随便解释了一句，目光追跟着姜湛由远及近。

“胡说！”冯老夫人神采一沉。

冯老夫人对此坚信不疑，当着姜湛的面命人把那一双鹦鹉拧断了脖子。

目睹姜湛就要从茶馆旁走过，姜似掰下一块茶点扔了下去，恰好砸中姜湛肩头。

“厥后如何样了？”冯老夫人收敛心神问道。

到了她这个年纪更加信赖奥妙之事，昨夜做了这么个古怪的梦被吓醒，她内心就很膈应，没想到四丫头也做了一样的梦。

“四女人与老夫人做了相干的梦，申明这个梦真的预示了甚么，但究竟应在那里婆子就想不到了。”

“然后呢？”冯老夫人眼神一缩。

“祖母另有甚么叮咛？”

可不管甚么时候姜似都不喜好熏香的味道。

“那四女人的梦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说先前她另有几分犹疑，现在就不得不信了，她梦中锦鸡抓伤的恰是她的左眼！

“有甚么话你就直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莫非不晓得我的脾气？”

姜湛还不到十七岁，走在人群中身高并不算凸起，却总能让人一眼就瞧见他。

姜似并不晓得姜倩的仓猝拜别让肖氏对慈心堂产生的事格外上心，即便晓得了亦不在乎。

“但愿只是偶合。”冯老夫人喃喃道。

“够了。”冯老夫人把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不想再听姜似说下去，“你归去吧。”

这个梦绝非祥兆，且十有八九会应验的，不然没事理祖孙二人会做同一个梦。

姜似分开后冯老夫人却没有大要上那么淡定。

肖氏越想越恼火，阴着脸叮咛道：“去把厨房上的刘婆子叫来。”

“――机灵啊！”姜湛大喘气接上了前面的话。

姜湛哼着小曲脚步轻巧，小厮阿吉一起小跑才勉强跟上。

姜似笑了：“祖母放心，孙女晓得了。”

姜湛伸手一摸，白净的手掌上沾着糕点渣子。

从慈心堂分开后，她派阿巧去处姜安诚禀报一声，带着阿蛮出了门。

“左眼。”姜似毫不踌躇道。

明珠美玉般的少年郎，就如砂砾堆中的珍珠，天然便吸惹人目光。

她这话原是心神不宁之下的自言自语，谁知姜似接口道：“表示很较着啊。”

当时的她以为祖母如许才是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的名家声采，厥后才明白祖母那不是沉着，而是冷酷。

冯老夫人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

冯老夫人怔住，仿佛向来不熟谙这个孙女般死死盯着她。

姜湛大怒，抬头就骂：“谁这么――”

姜似抿唇一笑：“我本日一见到二姐就想到啦。二姐在伯府女人中行二，又属鸡，两只锦鸡不就是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