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蘅言出了宫,那边太皇太后也获得了天子带着秦姮妩去秦府的动静。
“万岁爷这么想啊——”她喃喃着垂了眼,不去看他脸上的恨与讨厌,自嘲道:“原是奴婢自作多情,觉得奴婢孤身在这囚笼般的宫内里,终究赶上了个嘘寒问暖的人,谁晓得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也不能说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原就是奴婢自作多情,到头来不过又回到原点罢了。”
公然不到三天,太皇太后就给蘅言传了话过来,说是让蘅言筹办一番,待第二天庄太妃婆媳来宫里头拜见太皇太后的时候,让蘅言跟着她们的肩舆出去。
他忙忙跑进内殿,还没到跟前儿,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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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临走前的早晨,眼瞧着都到寝息的时候了,天子还在含章殿里挑灯批阅折子——可真够不要命的——蘅言这么想着,却还是身不由己的去了含章殿里。
“纪尧风纪大人,为人朴重,平素最爱直言上谏,万岁爷挺不耐烦他的。可奴婢感觉纪大人是个好官儿,”蘅言伸伸大拇指,要求道:“奴婢求老祖宗今后能护着点儿纪大人,如果万岁爷哪天瞧不惯他,想要办了他时,还望老祖宗能劝着点万岁爷,可别豪情用事。”
蘅言没可何如。
但是那人在乎的,本也不是她有能够是前朝郡主这事儿,那人在乎的,倒是她曾同纪尧风“同窗”的那些子虚乌有。
庄太妃冷哼一声,聊下肩舆帘,叮咛肩舆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