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薰愣了一下,将这句话揣摩几番,又思及叶池对廉王的评价,因而顺着他的话说:“廉王殿下不必介怀,下官刚刚才到。”
凝眸望去,林外不知何时呈现了一队官差打扮的人,正提着灯向他们走来。锦王见状,转头冲澹台薰扬眉一笑,胸有成竹的模样。
“……!”澹台薰猛地昂首,诘问道,“叶池他……他……”
轿中的廉王收回思路,叹了口气,幽幽道:“叶池让我奉告你,他好得很,你不必担忧。”
想问的事情太多,她一刹时不知从何提及,结巴了好一阵。
此话虽未言明,但锋芒直指锦王。廉王晓得这个弟弟本性恶劣,但毕竟一母同胞,叶池又是他一手汲引上来的,不至于做此损人倒霉己之事。
廉王思考半晌,“我不以为孙将军能安排得这么奇妙,倘使是怀王那边的人……倒也符合道理了。”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叶池只着了件月白中衣,头发疏松地束着,清俊的眉眼中含着笑,像是等了她好久。
屋中安温馨静的,也看不见人影,不知内里有没有人。澹台薰温馨听了半晌,内心愈发焦灼起来,乃至伸脱手想要叩门。
“……阿薰?”
叶池的身材不好,普通睡得很早,这个点应当早就睡了罢?
她想不明白,为何锦王要在这个时候约她出来见面;又或者,他究竟想从她身上获得甚么东西。
她顿了一会儿,正在踌躇是不是该喊第二声,内里的人说话了。
叶池想证明甚么呢?
“出去吧,内里冷。”
见她涓滴没有摆荡,锦王负手背过身去,好似真的在弄月。这时不远处却亮起了十几盏灯笼,将这紫竹林映得一片橙红。
不,他早就晓得叶池想证明甚么给他看,他早就该晓得了。
灯火明灭,暗淡的月光下澹台薰看不见对方的神采,但见那黑衣侍卫仿佛并无脱手的意义,愈发猜不透锦王的动机。
直觉奉告她今晚必然能见到叶池。她信赖这个直觉。
锦王萧正怀从方才开端便未吱声,面色凝重,涓滴不似方才的对劲,沉默了半天赋道:“我早晨睡不着便出来逛逛,恰好遇见了澹台大人,便闲谈了几句,没想到王兄竟与澹台大人有约。”
她踌躇了半晌。
“下官不过是出来涣散步。”她尽量保持安静,“至于叶相,不是还在丞相府中么?”
“本王倒是还没问,澹台大报酬何会在这里呈现?”锦王缓缓开口,声音带笑,“这月黑风高的,一个女人家跑出来,不平安罢?”
鼻间满是她淡淡的香味,叶池受宠若惊,正欲抬手将她环住,俄然吃痛地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