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瞥见皇上的脸上本是带着忧色，猜想皇上便是为了玉清昭应宫的火警而来此。但是目光瞥见舒娥的一顷刻，倒是马上变得温和，轻声说道：“舒娥，你如何来了？”

皇上立时知觉，低头看了看一边怔怔看着本身的舒娥，笑道：“你不懂这些，难怪感觉无趣了。是了，这些杀伐交战之事，你听来定是感觉惊骇不忍。”神采间，竟是带着些淡淡的孤单。

舒娥看着皇上暖和的笑，回过神来，浅笑道：“我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女子，天然不晓得皇上所说的这些。”舒娥不敢看皇上的神采，只感觉皇上的目光凝睇着本身，便悄悄垂下头去，顿了一顿，续道：“舒娥不通史乘，更不懂政事，却也晓得太祖天子睿智勇武，打出了大宋朝的大好江山。另有真宗天子御驾亲征的故事，也曾听过一些。兵者，凶器也，战者，危事也。但是据我看来，如果为了光复失地，抵抗外辱，济民水火，解民倒悬，兵便是仁者之师，战便是救苦济难。”

舒娥说道这里，心神略定，昂首对皇上说道：“先祖当然是堂堂男儿，本质豪杰。舒娥虽无知识，暗自追思，尚且畏敬佩服，皇上乃是天子宠儿，秉承了先祖的血脉与志向，又怎会不生敬佩？皇上这番气势――”舒娥说到皇上，虽是发自内心的赞誉之词，声音却有些低了，“皇上这番纵论天下的气势，豪放飞扬，直追太祖天子。且皇上宅心仁厚，乃是，万民之福。”

皇上淡淡一笑：“你不肯说就罢了。”随即又正色说道：“只是这边的宫殿年代久了，门路也有些失修。这里往北不远便是瑞兽馆，玉津园东边这一带周边的林子，常有兽类出没。5虽说都是驯养的，你如许单独出来，毕竟伤害。”皇上的语气，甚是体贴。

皇上本是对着神像，不知是在轻声说着些甚么。夹答列伤听到舒娥的脚步声，便转过了身来。

听皇上提起瑞兽馆，舒娥心中便不自禁地想到了弄蛇少女玉蓉，想到了他与华芙的那一番话：

你已经见过皇上了。

舒娥看着这个身影，只感觉好生熟谙，一时也不及细想，忙伸手解下了本身头上的箬笠，顺手放在门口一侧的桌子上。直到再次昂首看到镜中女子脸上淡淡疤痕的那一瞬，舒娥才恍然想起，难怪镜中的人儿看起来如此熟谙，本来本日紫毫，也是如许的一身衣服。

舒娥瞥见皇上的神采慷慨飞扬，固然为他的派头所摄，心中却也不自禁地崇敬。只是舒娥年纪尚小，所知所见，非常有限。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