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纵顿时前，一起驰到了黄河边。只是水势奔腾，声音轰轰而响，雪蹄不敢过分逼近，走近河边，就止足不前。

东陵转头看了一眼舒娥，又看向了不知那边的火线，说道：“过了石楼去往灵州，有两条路。一是径往西北方向。那么算起来是一日半的路程，便可达到陕西路【注1】和党项人占有处所所交界的银州。如果从石楼【注2】向北偏东，经隰州【注3】而进入石州【注4】，过临县【注5】再到岚州【注6】，再从麟州【注7】靠近党项人的地界，则是两日时候。”

只是东陵的话，却也让舒娥俄然想到，在太后身边所学到晓得的那些事情，还是不要等闲闪现的好。

又走过几里路，舒娥模糊听到前面有轰轰的声响，并且越走声音便越响。舒娥极目了望，却唯有一马平地，不见山川。

东陵扭过甚来，浅笑道：“舒娥，你心中不快，不必强自笑语。”九岁小魔医

到了石楼，东陵纵马在前导引，领着舒娥前行。睍莼璩晓

舒娥甚少见东陵如许一本端庄的神采，带着几分惊奇笑道：“要走哪条路，你莫非不是早就想好了吗？”

党项李氏同时向辽国和大宋称臣，实在倒是在依辽拒宋，不过这些事理，是皇上在跟舒娥闲谈的时候提及的。

舒娥说完看了看东陵，问道：“不知这又与我们行路有甚关联？”

“党项羌族人常有小股权势在我大宋边疆活动，扰得生民不安。”东陵续道：“从西北走陕西路，如果一起都如石楼普通，或者比石楼这片地界更加萧瑟，倒也罢了。如果赶上四周扰民的党项人，只怕会有费事。向北偏东方向走，从麟州进入党项人地界，反而会顺利些。”

舒娥心中一半不解，一半雪亮。既然有能早一刻到的路程，并且能够中转银州，东陵却还是心存踌躇，那么这条路定然存在可迷惑的处所。

东陵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舒娥身边，牵马立足。舒娥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俄然扭过甚，却瞥见东陵抱着双臂，斜倚在白马身上，对着奔腾吼怒而过的黄龙，倒是熟视无睹。

舒娥微说道：“如许壮观的风景，东陵兄不看吗？”

东陵昂首看着西北，说道：“往此方向直走百里，便是夏州。”

东陵斜睨舒娥一眼，又回过甚去看着面前莽莽的风景，浅笑道：“这很多地名，你晓得的倒很清楚。”

“以你的白马和我的雪蹄奔行之速，即便是再坏的路，百里远近，最多两个时候也到了。”舒娥的声音显是非常冲动：“我们如果走西北方向，今晚不就……到夏州了吗？为甚么你又说，要一日半的路程？”

【注4】石州：石州，即山西省吕梁市离石区，处于吕梁山脉中部。位于隰州正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