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邓老夫人登门了,带着邓岸迁,邓芬宁不见踪迹。
“纪老弟,纪弟妹,我家孙女失手偶然伤了你家外孙女,实在对不住,我已经让她在家面壁思过,禁足不出了。这里有我从都城带来的人参,让你家外孙女补补身子也好。”
“但是我都毁容了,今后谁还会娶我?下半辈子我该靠谁去?”宋夏娘还是止不住的抽泣。
“邓老夫人这是何意?就因为邓芬宁是将军府的蜜斯便能够免于科罚?天子犯法还与百姓同罪呢!何况戋戋一个蜜斯罢了!老夫人这么说,莫非不怕传了出去有损将军府的名誉?”宋春娘振振有词诘责邓老夫人,涓滴不惊骇她的身份。
“真的么?”宋夏娘不幸兮兮看着她。
邓老夫人话说出口,懊悔的不可,从速解释道:“我这是丑话说在前头……”
“负任务?如何负?让一个堂堂崇贤将军府的大蜜斯去下狱?你不是一贯最为心疼芬宁吗?你忍心?”邓老夫人冷脸收回连续串逼问,邓岸迁顿时语咽,要他说出让邓芬宁下狱,他确切也做不到。
邓老夫人被这步地唬住了,却又撑着场面,拄着拐杖坐下来:“行,那就翻!”邓岸迁心知是自家妹子的错,本日来他的初志也是慰劳宋夏娘表达歉意,没想到邓老夫人倒是不认错的态度,这下可让贰心虚不已,扯了邓老夫人劝说:“祖母,快算了吧,确确实在是芬宁错了,当日周大人也在场,做不得假的。”
“负任务?那也得看你们负不负得起!昨儿大夫来看了,二mm脸上伤口极深,今后能不能愈合很难说!她一个女人家,还未议亲,你说她今后可如何办?!莫非你来卖力她的后半生?!”
入夜,宋夏娘老是时不时醒来,每次醒来都痛得冒盗汗,却又没法减缓,宋春娘看得非常心疼,可又爱莫能助,对邓家的悔恨更深了几分。
这是要官官勾搭的节拍啊!这类戏码宋春娘谈买卖的时候见多了,出尔反尔,仗势欺人!
“你要拿法规说事是不是?好!我们就好好查查!外祖父,我记得书院藏书楼里有开朝至今公布的统统历法,能费事您找几个门生搬过来么?我们就一本本翻,看看是不是有法规规定了伤人辟谣不消负刑责的!”
“不准胡说!”宋春娘忍不住呵叱,“不过就是脸上多个伤疤,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如何就不能活了?”
“我家里还多着呢。这也是我们一番情意,也是我家芬宁的歉意。”邓老夫人意味性的劝说。
邓老夫人被下了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这个女人,长辈们说话,插甚么嘴?有没有教养了?再说了,芬宁也是偶然的,我也奖惩她了,这莫非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