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安点头：“当年我有些气他出售我，再加上身处险境，便没有归去看她。厥后四周交战，又将此事搁置了下来，不知她还在不在了。”

秦素素哭了很久，岳少安与柳如烟悄悄地坐着，不发一言。

岳少安有些惊奇，看着秦素素，道：“真的不肯跟我走吗？”

“我……”岳少安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秦素素却摇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屋子。

岳少安迈步行出院子，摆布看了看，来到门前，敲了拍门，内里没有动静，张口喊道：“有人吗？”

内里沉寂无声，想了想，岳少安推开了屋门，走了出来。

秦素素递到了柳如烟面前，柳如烟伸手接了过来，瞅了瞅尽是旧痕的碗，眉头微蹙，但还是放到唇边小抿了一口。

岳少安深吸了口气，看了看柳如烟。柳如烟在一旁安慰，秦素素却已经铁了心，不管如何也不肯意承诺跟他们一起走。

卓岩变得更加沉稳，但看的出来，这些年他劳累很多，年纪悄悄竟然已生白发，岳少安想聘请他同去，他却回绝了。

“她若情愿，便带她一起走吧。提及来，是我有些负了她了……”岳少安说着，表情有些失落。

岳少安叹了口气，道：“我不渴。”

“也只好如此了。”岳少安说罢，拉起柳如烟的手，朝院外走去。

拜别之时，岳少安并未轰动别人，带着娇妻们乔装了一番，买了几辆马车，便由侍卫赶着了。楚销魂这一次没有随行，他说不启事再去，决定接了老婆在清闲镇那片林中隐居。岳少安也没有勉强，至于文成方等老将想为他送行，也被他回绝了。

岳少安点头。

岳少安也不瞒她，将当年在小河村产生的事都奉告了她。

看着岳少安和柳如烟拜别，秦素素爬在门框上，泪珠又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她实在想跟着他走的，但是，她内心明白，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天下上的人了。

柳如烟还得说话，俄然想起岳少安与她说过，秦素素便是左脸受伤，不过，看到面前的农妇起码有四十岁的模样，柳如烟又撤销了这个动机，正欲转头与岳少安说话，却见岳少安已经迈步走了过来。

泪水如何也止不住。

两人并肩而行，柳如烟瞅着他，道：“相公，你是不是有甚么苦衷？”

清幽的山道上，几两马车落拓的行驶着，本该在车前灌酒的岳少安现在却正在车轿中不觉。此人的耳朵太灵也不是甚么好处，即便他现在耳孔里塞了两块棉花，还是有些吵。

柳如烟反应过来，仓猝去扶秦素素的胳膊，秦素素却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施礼，表示不敢。柳如烟看了看岳少安，只能无法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