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反应过来，仓猝去扶秦素素的胳膊，秦素素却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施礼，表示不敢。柳如烟看了看岳少安，只能无法作罢了。

或许一向都不是同一个天下的人，只是之前的间隔比现在近了一些，现在底子就没有订交之处……

“不等他了吗？”柳如烟问。

秦素素点了点头。

秦素素递到了柳如烟面前，柳如烟伸手接了过来，瞅了瞅尽是旧痕的碗，眉头微蹙，但还是放到唇边小抿了一口。

岳少安点头。

此中，那已经上了些年纪李家大嫂竟是认出了岳少安，蓦地间面色大变，吓得战战兢兢，跑回了屋子去，当年的帝师，现在的太上皇。她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屋中陈列非常简朴，桌椅板凳都是几个木桩子代替，其他的便是一口锅，一只破了角的碗，和一双有些黑斑的筷子。

这一日，马车行到一条小河边上，岳少安正爬在轿帘处看风景，俄然感觉非常熟谙，便命令泊车，径直跃下车来。

岳少安有些惊奇，看着秦素素，道：“真的不肯跟我走吗？”

只是与卓岩和高崇见了一面。

话音落下，那农妇猛地抬起了头，一张还算精美的脸闪现在了柳如烟的面前，脸上的皮肤与村中大多数这般年纪的人一样，在风雨与光阴的浸礼下，显得有些粗糙。不过，最为较着的是，在她的左脸颊上，又一条几寸长的伤疤，使得本来精美的边幅遭到了粉碎。

秦素素哭了很久，岳少安与柳如烟悄悄地坐着，不发一言。

岳少安明白过来，道：“如烟，扶着素素，我们到屋里说话。”

岳少安叹了口气，道：“我不渴。”

拜别之时，岳少安并未轰动别人，带着娇妻们乔装了一番，买了几辆马车，便由侍卫赶着了。楚销魂这一次没有随行，他说不启事再去，决定接了老婆在清闲镇那片林中隐居。岳少安也没有勉强，至于文成方等老将想为他送行，也被他回绝了。

不过，行在这类荒郊田野，比起城里已经温馨了不知多少倍，也勉强算是一种享用了。

一时候，这么多年的委曲和悔怨都涌了出来。

岳少安迈步行出院子，摆布看了看，来到门前，敲了拍门，内里没有动静，张口喊道：“有人吗？”

两人并肩而行，柳如烟瞅着他，道：“相公，你是不是有甚么苦衷？”

柳如烟上前，道：“这位姐姐，叨教这里有一个叫秦素素的女人吗？”

“素素……”岳少安看着秦素素现在的模样，心中非常惭愧，唤出她的名字后，却不知该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