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么看?还说不是登徒子?”女子虽仍旧冷言相喝,但态度已经和缓了很多,明显是感觉薛纵的话有些事理,是本身曲解了。
“谁流/氓了?谁是登徒子?讲事理,我是在救你!”莫名挨了两耳光,薛纵经不住有些活力。
“谨遵娘子叮咛!”薛纵笑着应对,很有许仙和白娘子的既视感。
“人家救了你性命,送张帖子来日酬谢莫非不该该吗?”
“那也得我看的中才行,那些纨绔后辈不过是冲着我的面貌家世来的,都是登徒……”说到这里,少女心中俄然想起薛纵。
“呃,没有……”少女微微脸红,没有再说下去。
少女白了薛纵一眼,略微一福便退到了前面,大有阔别流/氓,保重生命的意味。
“万幸,没事就好,快去换身衣服吧,别着了风寒!”老者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前面另有空余的马车,有仆妇已经筹办好干衣物,服侍自家娘子换衣。
救我?
老者笑道:“也罢,那我就拉下这张老脸和你父亲说说,若你看不中,不等闲许婚。等来年锁厅试,东华门外状元唱名时再为你选佳婿如何?
老者仿佛发觉到甚么,却不动声色,笑道:“少年郎但是东京人氏?现在伴同我等一起回城,到舍间用酒食,再行表示感激。”
不过薛纵已经看到过那娇美面庞,主动脑补,心神泛动,仍旧忍不住一呆。
“爹娘还好,那些勋贵夫人老是上门,烦死了……”
“外公,你今后要把稳啊!”少女似有些许不放心,连声叮咛。
我说话,你爹娘多少能听一些,不过万一你姑母出面指婚,那我也无能为力。”
这年初讲究非礼勿视,盯着一个姿容美丽,湿衣裹身,身材小巧曼妙的女子确是不规矩的行动。
马车很快便来到河边,车窗里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探出头来,仓促问道:“妍儿,你还好吧?”
“谁让我家妍儿貌美如花,芳名远播呢?只是那些架鹰走马的纨绔确切配不上我家妍儿。”
“墨客”微微游移,才想起来本身落水之事,现在被拖登陆,明显是被此人所救,这没错。
“算你……”女子刚要说话,却连声几个喷嚏,三月间气温不算很高,河水冰冷,一个女子那里能接受?
“如何?外公的意义是?”少女顿时神采一紧,神采凝重了很多。
“外公,我……”
薛纵晓得前人有以地称呼号人的风俗,比如韩愈称韩昌黎,柳宗元称柳柳州,这位濮阳的李老先生又是何人呢?
“该当如是。”
再返来的时候,落水的小娘子也已经呈现在老者身边,一袭长裙的,顶风而立,楚楚动听。傲视生姿,自有一类别样的魅力,可惜的是轻纱覆面挡住了那绝美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