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却劝道:“二位爷还是从速走吧,这位薛公子真是九霞掌门的儿子,他此番归去必定是报信去了,等九霞门妙手来了,二位只怕插翅难飞。”
过得半刻,夜雨领着三四十人进了花苑。前几位搬来桌椅,前面世人抱酒端菜。不大会工夫,亭中已摆好酒宴。只见丈长六尺宽的长桌满满铛铛满是珍羞甘旨,四边亭角则摆了百坛美酒。
薛云龙被毁了丹田,修为尽失,嗓音倒是奇高,连着几声叫骂,天然被夜雨听到,坐在那满头是汗,刚想说话,就听魔尊笑道:“尽管安坐!”
薛云龙打小娇生惯养,除了四十年前那场恶梦,再无人敢对他这般说话,当即气得满脸胀红,跳脚叫道:“泼才,可知爷爷是谁?”
“爷尽管放心,酒定是最好的!先让姐妹们献上舞曲,奴家这就去安排。”夜雨说完,躬身退出。
魔尊哪会不知他企图,只笑着摇点头,却不制止。
“与你是作歹,与我族倒是向善,态度分歧,何必计算?”
周青不管他们,抢先而坐,抓起筷子就吃。
“爷,奴家是夜雨院的院主,名儿就叫夜雨,这些都是奴家的姐妹,春雨、夏雨、秋雨、冬雨、杏雨、雾雨、梅雨、烟雨。”
“二位爷跟前,哪有奴家们的坐处,一旁服侍便可!”夜雨回道。
薛云龙边走边骂:“狗养的蠢货,不识得爷爷吗?爷爷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不长眼,敢在夜雨院玩乐?”
魔尊扔出九枚戒指,鼓掌笑道:“春夏秋冬、杏雾梅烟,当真是各有所长,妙不成言!”
春夏秋冬等人收了莫大好处,天然卖力,就在水边演出起来。曲子清耳悦心,人儿赏心好看。
“我们天然也有忧?,苦的是没有循环,恼的是六合不容。”
“尔等长生不死,要何循环?生而强大,六合不容又从何提及?”
九位女子这才敢坐,四位坐在周青两旁,四位坐在魔尊两旁,夜雨居中单坐。也不敢吃,先给二人斟满酒,再往二人面前夹菜。
魔尊还是谈笑自如,几次举杯。
夜雨再拜,说道:“只怕已被管事的晓得,我们姐妹实在不敢收。”
“魔族的忧?呢?”周青问道。
门房请二人花苑中稍作安息,本身则退去安排一应接待。
“无妨,本日只求一醉,哪位美人能将本公子灌醉,另有重赏。”
“嘿嘿,蠢货!我那师姐当至心慈手软,只废了你丹田,换做是我,早把你一剑了事!”周青耻笑道。
周青吃饱,走出亭子,找了处洁净的方石,闭目养神,还未入定,就听门外吵喧华闹,谛听过后不由感慨朋友路窄。
夜雨何曾见过这类阵仗,挥手就是数亿灵石,愣了半天赋连福数礼道:“爷,礼品太重,奴家怕有命拿,没命花,还望二位爷垂怜,赏些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