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真不会与外人提起。”颜天真慢条斯理道,“恭送陛下。”
此话一出,宁子初蹙了蹙眉,“朕当真不记得了,你说得清楚些。”
“昨夜陛下步步紧逼,天真连连后退,陛下那锋利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楚,仿佛我说一个不字,陛下就要用眼神将我凌迟了,以后我就目睹着陛下摔交,没来得及接住您。”颜天真轻描淡写道,“真是对不住您了。”
归正宫里关于她的流言流言早就满天飞了,还瞎解释何为,华侈口舌。
昨夜那一跤,公然跌得不轻。
“再纯粹的事儿,被这些宫人们一传,都成了香艳奇事。”
她的语气安静,宁子初却能非常逼真地听出不愉悦的味道。
颜天真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坐下吃早点了。
小天子啊小天子。
“陛下昨夜颠仆了,天真想扶您都来不及,天真陪着陛下喝了很多,酒量比陛下好了些,宫人们都歇着了,我就把您扶来了寝殿,本来想扶去榻上的,可实在是没力量了,就委曲陛下在地上躺了好久。”
宫人吃饱了没事干整日就是聊谁得宠、谁得宠、谁权势大、谁本事大。
但他能够跟她包管,不会再有下一次。
不会逼迫她做她不肯意做的事。
随他们吧。
他也不感觉自个儿该道歉,他从不乐意对人低头。
他曾承诺过颜天真,不将她与后宫女子相提并论,她是他的兵器,而不是那些没用的花瓶,对待她,他会比对待旁人稍看重一些,放纵一些。
现在醒来,他竟感觉浑身酸痛。
看你今后敢不敢再来本女人这儿醉酒发疯。
而颜天真听着他的话,只淡淡道:“陛下竟然忘了本身昨夜做了甚么?天真本觉得陛下至心待我,不会随便踩踏我,却没想到,陛下与那些凡夫俗子,并无分歧。”
“天真,昨夜,朕有些神态不清。”宁子初揉了揉眉心,道,“今后,朕不会再来仙乐宫喝酒了。”
颜天真冷酷的话语,让宁子初微微一惊,“朕说过如许的话?”
撇开他的边幅不谈,全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颜天真本来要去寻云泪,宫女却在这时送来了早点。
凡是她主动靠近一个男人,只要在一种环境下:带着任务时。
“人红是非多嘛。”
颜天真见此,没有出声打搅,轻手重脚地走近。
颜天真悄悄挪到了云泪身后,伸出了手……
他自以为有些体味她了,她虽无崇高的血脉,却有一身的傲骨。
“陛下昨夜抱着我不放手,说自个儿身上的担子太沉重,太劳累,天真好言安抚陛下,陛下却要天真陪您一夜,天真早说了,对男女之事很有暗影,陛下,您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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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宫内,颜天真天然听获得外头关于她的那些流言,只是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