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有些体味她了,她虽无崇高的血脉,却有一身的傲骨。
颜天至心知她或许想歪了,解释道:“陛下只是昨夜表情不好,喝了些酒,酒量么,差了点,醉了就在这儿安息了。”
宫女闻言,投来一个满含笑意的眼神,“颜女人,吃早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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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天真望着她那眼神,仿佛再说:别解释,我都懂。
“可不是么,仙乐宫那位主子真有本事,明显不是个妃嫔,却比任何一个妃嫔都得宠,这犒赏从不间断,那衣食住行,都快赶上贵妃阶层的了。”
对待将死之人,她很乐于矫饰风情。
但他能够跟她包管,不会再有下一次。
颜天真见此,没有出声打搅,轻手重脚地走近。
他们爱如何想如何想。
仙乐宫外,到处可见宫人扎堆,群情新奇小道动静。
宫人吃饱了没事干整日就是聊谁得宠、谁得宠、谁权势大、谁本事大。
目睹着宁子初的身影踏出了寝殿,目送着他走了老远,颜天真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曾承诺过颜天真,不将她与后宫女子相提并论,她是他的兵器,而不是那些没用的花瓶,对待她,他会比对待旁人稍看重一些,放纵一些。
仙乐宫内,颜天真天然听获得外头关于她的那些流言,只是嗤笑一声。
昨夜那一跤,公然跌得不轻。
包含他。
“人红是非多嘛。”
小天子啊小天子。
“天真,朕昨夜……是否对你做了甚么?”他只想晓得,他是否占她便宜了。
也算是对她的安抚了,同时,也表白了态度。
除此以外,她不靠近任何人。
颜天真冷酷的话语,让宁子初微微一惊,“朕说过如许的话?”
看你今后敢不敢再来本女人这儿醉酒发疯。
颜天真本来要去寻云泪,宫女却在这时送来了早点。
不会逼迫她做她不肯意做的事。
……
“陛下昨夜颠仆了,天真想扶您都来不及,天真陪着陛下喝了很多,酒量比陛下好了些,宫人们都歇着了,我就把您扶来了寝殿,本来想扶去榻上的,可实在是没力量了,就委曲陛下在地上躺了好久。”
“陛下昨夜抱着我不放手,说自个儿身上的担子太沉重,太劳累,天真好言安抚陛下,陛下却要天真陪您一夜,天真早说了,对男女之事很有暗影,陛下,您忘了么?”
颜天真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坐下吃早点了。
撇开他的边幅不谈,全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宫女搁下了早点,望着颜天真,面上尽是笑意,“恭喜颜女人了,本来陛下昨夜是与颜女人在一处,奴婢们都不晓得呢。”
话说到这儿份上,颜天真天然不能再得寸进尺,只垂眸道:“谢陛下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