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歌_第二十五章 酒局,棋局,杀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她举着拳,咬着牙,右拳重重砸在棋盘之上,震得盘中吵嘴棋子四飞,棋局仿佛又活了。

夜深,人难静,桌上残痕累累,似长年接受刀刻剑挑,木桌非常平常,桌面尽是油腻,被油腻侵泡后的刀剑陈迹竟有一丝天然雕镂的美感。

“你的兵器是甚么?”老者望着身前瘦肉的丢丢问道。

碰!

月如玉盘,闪着洁白之光晖映在长安之上,冷风飕飕,凉意如万根细针般刺穿肌肤直抵心扉处,唐凡借着夜色,似蜻蜓点水般超出层层屋檐,目中杀意实足,很快便在一栋名为‘崔府’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陈常在算不得美,他翘着二郎腿端坐在酒桌前,一手提着一壶劣等烧刀子,一手抓着摊上买的烤羊腿,吃的极其夸大,涓滴不顾忌胡渣上留下的油渍,年过三十他早已心如死灰,全然不在乎形象了。

借着酒意对着身前那人抱怨起来:“我陈常在甚么场面没见过?十年前我曾是三品镇军大将军。可惜在军中获咎了小人,被奸臣所害,将我贬为长安府衙内一小小狱监,连个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常日被人教唆来教唆去也就算了,没曾想连家中荆布都嫌弃离我而去。”

棋局已残!

丢丢持着白棋一脸当真地望着身前的老者,沉默半晌后,手中白棋落下,不偏不倚地放在了棋局正中,棋子刚落,朝气顿灭,这盘棋已成死局。

“想我空有关云长之志,却找不到合适的刘皇叔,真是天忌英才。”陈常在说罢又伸手抓起桌上一条松花鱼,没两下工夫便将鱼肉挑尽,只剩一条惨无人道地鱼骨。

美的实在不是这张即将散架的桌子,而是桌上摆着的东西,有美酒,美食与美人。

秋意下的石桌很冰,如刀刃,持棋端坐的长幼二人却似雕塑般纹丝不动,仿佛那片片冰刀带来的疼痛之意底子就没法对比棋局上的杀机。

刀光出,老者将动,丢丢却已先动。

崔府院门微开,应当是丢丢开的,唐凡轻手推开院门,转而大步行进,涓滴偶然虚之意,仿仍旧交来访。

进牢房这段时候他也算体味了陈常在的为人,此人除了是个名副实在的酒大话痨外,还是个功力实足的妙手,不然下在那壶烧刀子里的迷药怕是早就将他放倒了。

丢丢的拳头很细弱,没一丝多余的赘肉,乌黑肤色下的拳头很浅显,跟大多数乡村孩子的手没有啥辨别,很难让人将这双拳头与杀人遐想在一起。

她记得唐凡说过,那四周穴位是死穴,伤其一便可伤其命。

几口吃罢,羊腿上只剩下光溜溜的光骨,与两道深深的牙齿印记,他举着烧刀子大灌了几口,酒刚下肚他已有些醉意。

“你杀了他们?”老者将目光放向院前的阁楼,神采中尽是痛恨,只因阁楼内有家中长幼共十四人。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