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歌_第二十五章 酒局,棋局,杀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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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唐凡说过,那四周穴位是死穴,伤其一便可伤其命。

丢丢持着白棋一脸当真地望着身前的老者,沉默半晌后,手中白棋落下,不偏不倚地放在了棋局正中,棋子刚落,朝气顿灭,这盘棋已成死局。

月圆之夜,杀人之时。

刀光出,老者将动,丢丢却已先动。

前镇军大将军,现在却混到这类境地,此中除了嗜酒如命外,最首要的启事还要归咎在不喜恭维阿谀,故此招受诸官架空也在道理当中。陈常在另有一爱好,那便是惜豪杰重豪杰,唐凡恰是抓住了这点,便拿出了在宿世家喻户晓的故事,甚么关公千里走单骑,赵子龙独闯曹营,张飞喝断十里坡之类的豪杰事件,只听得陈常在赞叹连连,二人很快便打成一片,这才有了方才之景象。

碰!

她举着拳,咬着牙,右拳重重砸在棋盘之上,震得盘中吵嘴棋子四飞,棋局仿佛又活了。

借着酒意对着身前那人抱怨起来:“我陈常在甚么场面没见过?十年前我曾是三品镇军大将军。可惜在军中获咎了小人,被奸臣所害,将我贬为长安府衙内一小小狱监,连个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常日被人教唆来教唆去也就算了,没曾想连家中荆布都嫌弃离我而去。”

“没有!只是打晕了,实在我没杀过人。”丢丢低着脑袋,避开了老者的眼睛,沉默了好一阵后由昂首凝睇着他,锵锵有力道:“可这一次我必须杀掉你。”

老者眉头微松,轻叹一声,似在感慨家人的安然,又似在感喟本身生命即将走到起点,或者他是在未从未杀过人的丢丢感喟,如此芳华正茂,生命之花才刚盛开就此干枯岂不成惜!

棋局已残!

崔府院门微开,应当是丢丢开的,唐凡轻手推开院门,转而大步行进,涓滴偶然虚之意,仿仍旧交来访。

丢丢输了,输得非常干脆,因为她本就不懂下棋,也不在乎棋局最后的结局,她在乎的只要一样东西,那位老者充满沧桑白发的头颅。这局棋的代价是博得棋局却输掉头颅,如何算都挺划算的,很会算账的她天然挑选了输棋局而赢头颅。

“你的兵器是甚么?”老者望着身前瘦肉的丢丢问道。

秋意下的石桌很冰,如刀刃,持棋端坐的长幼二人却似雕塑般纹丝不动,仿佛那片片冰刀带来的疼痛之意底子就没法对比棋局上的杀机。

丢丢的拳头很细弱,没一丝多余的赘肉,乌黑肤色下的拳头很浅显,跟大多数乡村孩子的手没有啥辨别,很难让人将这双拳头与杀人遐想在一起。

老者决定先发制人,他轻舞衣袖,腰间俄然闪出一把薄如翼,寒光四射的弯刀,弯刀缠绕腰间,如恋人柔嫩的手般柔情似水。

丢丢紧握双拳,随即高高举起起,低着到哪哦羞怯道:“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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