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咎了这些穷凶极恶的狠角色,百口长幼一个都没法活。
蜀地耕地荒废多年,储粮未几。
“忽悠人呢吧?”
这些散落在各处不起眼的铺子不但是能赢利,还能够不留陈迹地汇集五湖四海的动静。
刚才若不是店里的伴计冲出去威慑,以及徐璈他们一行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说不定就等不到走到店里,在门口就要被打砸抢空。
青城山的盐匪再短长,还能平空变出吃的不成?
“怕死又没本领的盐匪看不上,但是又不敢冒险回盐场做工,食不充饥没了活路,就都流窜出来当了乞丐了。”
桑枝夏在徐璈含笑的目光中摸索道:“盐工之数过万是究竟,可我们一起上走来看到的也很多,再加上在家里不敢出来的,青城山哪儿来的上万人?”
掌柜的表示店伴计去号召新来的客人,低声说:“前些日子盐工暴动,被官府一次正法了很多人。”
店伴计的吼声刚落,店里就紧跟着冲出来了五六个浑身腱子肉的壮汉,个个凶神恶煞。
徐璈扶住桑枝夏的肩嗯了一声,低声说:“枝枝,走吧。”
一个村庄只不过数百人,平常县城也最多就是五六千人。
“可说呢,恰是盐匪。”
从北至南,漕运盐地,渡口官道,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可这些人间世代代都是盐工,做的就是盐场里的活儿,不去盐场没几日,紧跟着就乱了。”
朝中的钦差已经到了,法不责众,一口咬死了不去盐场,也不会再被吊死。
徐璈点到为止,桑枝夏如有所思地唔了一声。
桑枝夏下车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堆栈里的伴计就拎着棍子出来冲着围过来的人吼:“滚滚滚!”
“说到底青城山的盐匪到底有多少人,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详细数量还真是说不清楚。”
可盐匪不一样。
徐璈捕获到了别的一个重点:“上万人?”
桑枝夏哑口无言地眨了眨眼。
本来蠢蠢欲动的人群见此沉寂一刹,纷繁后退。
徐璈看了一眼满桌红艳艳的辣椒被刺得糟心,夹起一筷洒了葱花,冒着油光的青菜放在桑枝夏的碗里,笑吟吟地说:“我听着也不像真的。”
掌柜的放动手中的酒壶,苦笑道:“还不是盐匪闹的?”
马车刚一停稳,街面上或坐或躺着的人逐步围了上来,话声渐大。
出门前老爷子就叮咛过了,出门一趟不能只是为了吃喝玩乐,让徐璈少说,务需求带着桑枝夏多看。
陈菁安在被徐璈坑去挥锄头种茶树之前,是个实打实的江湖荡子,天南海北哪儿都可去。
见桑枝夏是真不知情,掌柜的顿了下,抬高声音说:“您有所不知,盐匪的头子沈安竹和孟培对外放了狠话,谁敢回盐场做工,那就是与青城山的万人作对,不死不休,必然要让叛变的人支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