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眼角泄出一丝挖苦,不屑道:“我只是个平常商户,高高在上的蜀地总督哪儿是我攀附得上的?”
桌上残留的棋局已经解了,茶水冷却,徐璈却不知去处。
“能够。”
沈安竹的目标是借助钦差之力戳穿白成仁的罪过,为孙家灭门的惨案复仇。
“但如果你能确保盐匪之乱停歇后,这些人都能够安然下山,不再被究查的话,我能够满足你的猎奇心。”
“你都晓得这么多了,何必问如许的话?”
“这几日就先委曲你一下了,等山上的费事措置好,我再来跟你细说别的。”
“倘若做不到,即使我本日是出不去了,我也不成能会开口。”
如果结局是殊途同归被沈安竹和桑枝夏共同期盼的,谁来点这把火仿佛也就没那么首要了。
沈安竹目光定定没有说话。
“沈蜜斯,从某种程度上说,我跟你不是仇敌,相反,如果你情愿坦诚相待,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我有前提。”
桑枝夏懒得听沈安竹的讽刺,奥妙道:“我能查到,那就也有别人能查到。”
桑枝夏惊奇地往外探头,想到隔壁是谁在的处所,惊奇地眨眨眼:“你趴屋顶偷听我们说话了?”
沈安竹猛怔一刹听懂了桑枝夏的言外之意,顿了顿说:“我要给山上的人送一封信。”
“京都于家把持蜀地盐引多年,孙家有积存下来的统统账册和落了印的批条,我晓得这些东西在哪儿。”
辨别只在于燃起来的结果。
柴火足了,燃烧的火把放在谁的手中都会燃。
见她作势要走,桑枝夏当即弥补:“但是这三日内你不能分开此处。”
沈安竹咳了一声敛去多余的情感,垂下眼说:“孙家惨遭灭门,是机遇偶合拿到了不该晓得的东西。”
“我清楚只是去屋顶看了会儿玉轮。”
桑枝夏好笑道:“你能仰仗口舌之力鼓捣得青城山多了一伙盐匪,可见言语之能远超人设想。”
沈安竹的要求不算过分。
桑枝夏没把话说得太透,意义却浅近明白。
沉默只在一霎,沈安竹面上闪现出丝丝缕缕的意味不明:“你想借孙家旧事做甚么?”
“我的本意只是想把事情闹大了,好把当年的事儿牵涉出来烧一把火,柴火当然是足的。”
桑枝夏想了想说:“只此一个?”
桑枝夏指了指窗外大亮的天气,忍笑道:“再给你个机遇,你要不换个抵赖的说辞?”
“白成仁?”
桑枝夏迈步走出,对着门外的灵初低声叮咛了几句。
沈安竹是真的想不通,桑枝夏为何会对孙家的陈年旧事如此感兴趣。
桑枝夏很好说话:“只要你不拿着本身的小命出去乱跑,这个很好办。”
白成仁能恶事做尽还活到本日,他就不成能会是个万事不知的蠢货。
“你……”
“青城山上的人对外宣称是盐匪,实际上都是些受盐乱苛政之苦,家破人亡的不幸人,他们是实在没了活路,再加上被我勾引才会冒险上山,实在甚么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