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是路过昌州一线最是便利,可谁让昌州三日前刚落进了我们的手里呢?这不绕道可如何行?”
“先生,要想兵不血刃拿下江南等地,强取不是可行之策。”
薛先生一脸干笑:“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就是我没太明白将军的意义。”
桑枝夏挑眉:“打老鼠,恐伤了玉瓶?”
徐璈仿佛是嫌这么坐着不舒畅,被抽了骨头似的懒洋洋往桑枝夏的腿上一歪头,两条长腿随便地搭在凳子上,直接两个凳子就躺下了。
“南允江安那边都还在朝廷的把控当中,你身为岭南的将领,这时候去这类处所,是想做甚么?”
江南富庶之地,多豪商富绅。
鱼米之乡,丝绸之地,一个成串富得流油的好处所。
“我呢,是有点儿事儿想求夫人帮帮手。”
如此景象说来相称好笑,却恰好是他们能够动手的契机。
桑枝夏捏了他的耳垂一下没理睬他,徐璈自顾自地说:“我事前探听过,南允那边商报酬主,官员为辅。”
在齐老的调度下,徐璈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在变好。
“说话说一半,你是要憋死我吗?!”
徐璈立马就弥补说:“但是这事儿我本身去办不成,枝枝你陪我一起去?”
禁卫军制定的线路完整避开了被岭南叛军侵犯的地区,为此不得不绕道而行。
长此以往,构成的就是一个相称扭曲的好处链。
商会是由家资丰富影响力大的贩子牵头而起,凡是数得着名号的商贾之家,也根基都以能入南浔商会为荣。
徐璈悠悠笑了:“这倒是巧了。”
桑枝夏写了几笔,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将军这是找我有事儿?”
商会的人虽无官身,却随便做主官府之事。
“南允那边的确是要紧,要不派别人去,我看将军手底下的卢新和荣昌就非常不错。”
孤军深切?
桑枝夏眉心当即一皱。
故而战事止住后,粮庄的买卖日渐转好,城内的百姓也免除了抢购米粮的发急。
得知了禁卫军的切当线路,徐璈奥妙挑眉:“江安?”
故而刚出京都,陈年河就单独带着一百禁卫军快马加鞭赶路,剩下的禁卫军都随行陈家其他人一起慢行。
受战事影响,滁州城内的大小铺子进项颠簸极大,客人最多的处所就是粮庄。
徐璈眉眼间泄出一抹挖苦:“据我所知,这些个处所的官儿不像是官儿,倒更像是一头滚进了金银窝的软骨客。”
但在真金白银的守势下,官府对此乐见其成,乃至还很情愿当商会的打手。
徐璈闭着眼捏了捏桑枝夏的手,渐渐地说:“南允那一小块儿吧,那几个处所阵势富庶,恰好没多少守军。”
薛先生听完面上的笑淡了几分,皱眉说:“将军的伤虽说是好转很多,但到底是伤及元气,冒然再驰驱恐会留下暗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