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实在设想不出这个可骇的画面,抓住徐璈滑过本身眼角的手,没好气地剜了徐璈一眼。
徐璈垂怜地拍了拍徐明阳和桑延佑的狗头,冷酷道:“滚吧。”
“八千。”
徐璈悄悄笑了:“我如何说,你就如何做。”
徐璈暗中潜入南允的人在每日增加,拉上了桂家作砝码,南浔商会也算是撬开了一个口儿。
到时候再转过甚清算水运司和水匪不是更稳妥么?
徐明阳:“……”
“但是……”
“那就好。”
被传得玄乎其玄的水匪老巢,匪首及其匪众的详细环境,言简意赅,一清二楚。
另有桑延佑……
水运司高低,水匪全数。
桂盛暗中送来的密信篇幅不长,逐字逐句满是重点。
桑枝夏眼波微转,猜疑道:“你把水运司和水匪的环境探查得这般详细,是想从这儿动手?”
“不但是他。”
“五千字吧。”
凡是这些年在这片水面上收缩贪念,为非作歹残害性命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水运司的设防环境,人手数量。
早在桂盛发觉之前,徐璈手中的筹马已经超乎了桂盛的设想。
“万字自省书,你最好是数清楚了再落笔。”
“那就好。”
“姐夫,我……”
不然的话……
不过……
徐璈低头在桑枝夏耳畔印下个温热的吻,悄悄地说:“我得在他跪地投降之前,先取他的命给为贪欲葬身水底的亡魂偿命。”
“我包管完成任务!”
“再不济就算是我一时打不过,这些占有在此地的商会豪贵,也会为了本身的身家性命搏命抵当,他们不敢让我输。”
把徐明阳焊死在书桌前半个月,这小子都不见得能编得出来。
一旦跟徐璈有了牵涉,那就只能日夜祈盼徐璈战无不堪。
徐璈单手搂住怀里的人,拆开信封扫了个大抵,带着难言的挖苦说:“枝枝,你看,我就说这长季子甚么都晓得。”
徐璈淡淡地说:“水运司的总督不是个硬骨头的人,银子能够打动他,兵戈也能够。”
“你少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咱家攒这点儿家底不轻易,再被抄一次,我直接打发你去挖矿下夫役。”
都不必徐璈去提,桂盛接下来就会想方设法把更多的人拉下水,抢占先机共同徐璈把最大的隐患拔了。
“姐夫,我乖的,我很乖!”
桂昌大抵还觉得桂家做过讳饰的船,是徐璈手中最有效的门路。
徐璈抬手打断桂盛的话,轻描淡写地说:“你只需求把该送的动静,送到严家便可。”
桑枝夏被徐璈话中透暴露的讽刺弄得面皮一抽,没好气地掐了徐璈一下嘀咕:“我也盼着你赢呢。”
“也只会是我们。”
桑延佑俄然双手抱住徐璈的腿,龇牙咧嘴地说:“我又未曾夸下海口,我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