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颜宁前几日说,要安排人暗中护送太子殿下,将府中家将挨个挑了一遍,才挑出了两人。
蔷薇院里服侍的丫环婆子们,对女人时不时的女扮男装,已经视若无睹了。归正老爷和夫人都未制止,那她们这些奴婢们,多甚么嘴啊。
“是!”
她和虹霓两人走到府中的侧门,孟秀已经等在那了,看到虹霓,咧嘴一笑。
颜宁天然灵巧地磨墨,又在书桌上铺好纸,将羊毫蘸好墨,双手递给颜明德。
“女儿知错了!是女儿考虑不周,转头女儿就去处太子哥哥请罪。”颜宁低着头,声音寒微,双眼看着本身的脚尖,“等太子哥哥醒了,我就跪到东宫去请罪,恩,女儿带着鞭子去负荆请罪。”
虹霓恨恨地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奴婢服侍您出门。”说完,也不睬颜宁,拎起本身的承担,直接出了院门。
“虹霓,女人我要出门了!你快点过来!”颜宁在本身房门口大声叫了一句。
“混闹!”颜明德一听急了。
颜宁走上来,看到阿谁大承担,“母亲没给我那侄儿筹办东西啊?”
“哼!晓得了,去研墨。”颜明德看女儿转眼又笑嘻嘻地,忍不住气哼了一声,教唆道。
颜明德看她那模样,哭笑不得,拿过笔写了封家书。信中提了太子殿下本日在京郊被刺客重伤,幸亏上天保佑,性命无碍等等,又说了几句家中安好等事。
“虹霓,这是夫人交代要送去玉阳关的。夫人说太仓促了,没来得及筹办。承担里是给至公子和大少奶奶备的,有一些南州土产,另有些绸缎。你可拿好了。”
“夫人筹办了呢,承担里有几身给孙少爷做的衣物。”绿衣没说的是,秦氏一边清算一边抱怨颜明德和颜宁两个,也不早说,不然也能多筹办些东西。
然后又想到,拿出去时还是要被女人看到的,又扭扭捏捏从被子下拿出来。
可这主张还是太冒险了,看着那伤口,他是真倒抽了口寒气,就差两寸啊。
年前颜煦来信,说过秦五娘已经有身孕了,算算日子,估计孟良他们赶到玉阳关没多久,那宝宝都快出世了吧。
“哼!你给我出去,你如何敢出这类主张!”颜明德肝火冲冲地走到书房,又不得不抬高了嗓子,“你这是将太子殿下置于险境,你知不晓得,如果太子殿下有个好歹,如何办?”
太子遇刺了,没见到孟良带着这两人救驾,他若还不晓得这是苦肉计,那真白费打了这么多年仗了。
“绿衣,你去后院传话吧。”颜宁先叮咛绿衣下去,才转头跟颜明德说?34??“父亲,我在说孟良呢,我筹算让孟良带两人去玉阳关送些东西。”
绿衣从秦氏那也拿了一个大承担,在院门口碰上了颜宁和绿衣,看虹霓气鼓鼓地抱着承担走前面,颜宁拿着马鞭,在前面慢悠悠走着,晓得女人必然又惹虹霓了,无法地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