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都没能细细扣问,就被元帝给叫到勤政阁来了。
勤政阁里,站着的都是朝中重臣,左相周玄成、右相叶辅国、颜明德、林文裕和赵侍郎都在,另有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人。赵侍郎本来是没资格站这里的,不过元帝说让他也听着。
林文裕跪了下来,“杨中丞所言固然有理,但都是推断之言!臣不信林天龙敢犯下如此重罪,请圣上明察!”
“林尚书就不要为林将军过谦了,这些供词下官都拿给林将军过目过,也曾问过林将军三人所说的炊事是否照实,林将军说倒是如此。”杨宏文直接回道,又转向元帝说道,“圣上,至于林将军贪墨军饷之事,没有账册臣没法查对查实,但是北大营中的营帐,臣细心看了看数量,那些营帐住不下三万人,以是请圣上派人查实北大营驻兵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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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空饷?
元帝拿起供词看了看,点了点头,表示杨宏文持续说。
林文裕听完,神采已经气的发青,暗恨儿子找的笨伯说的蠢话,“圣上,估计这三人是为了巴结拍马,说的不是实话。”
如果查实,贪墨罪名就是建立了!
“圣上,臣请圣上嘉奖林天龙。”
“你这话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啊?”元帝含笑问道。
元帝神采又沉了沉,听到杨宏文说碰到两件巧事时,他就晓得林天龙贪墨十有八九是真的。他看了看站鄙人面的林文裕和楚昭业,这事这两人知情吗?知情多少?
听了杨宏文的话,其别人也都不知他何意。
“父皇,儿臣与林天龙固然来往未几,但是倒是不信他会知法犯法、犯下这类重罪的。但是赵侍郎既然言辞凿凿,那还是要彻查一下为好。”看元帝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克日林赵两家的事,在都城传的沸沸扬扬。赵侍郎早不告密晚不告密,却选在父皇要查林天豹死因的时候,也应当让他自辩明净才是。并且户部之事,户部尚书不知情,他这个侍郎倒是晓得了,这也与理分歧啊。”
楚昭业迷惑,本身让林天龙做手脚,他为何多此一举,到底那里出了题目?但是他再一次感遭到:林天龙保不住了,林家,还能保住吗?
杨宏文也不卖关子,“圣上,左边这堆是账册纸灰。凡是书籍纸张遇火即燃,但是书籍丰富,着火后内里烧了,书心却还会有未燃的纸片,不成能连一个纸片都没留下,圣上看这纸灰,竟然满是黑灰了。”
这话说完,勤政阁里先是鸦雀无声,过了一会,扑哧一声,倒是楚昭晖笑了起来,“林将军一年俸禄全贴出来,也不敷吧?难怪要贪墨了。”
他拿出几张纸呈上,“这是三人的画押供词。圣上请看,臣问了三人营中炊事如何,三人都说炊事丰厚,顿顿有肉、餐餐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