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共同呢？”

宁千世拍鼓掌，两名侍卫步进房间，朝宁威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不会杀你的，大兄。但那样一来，恐怕你就得真的深居内殿，悠长不见天日了。至于继位者，另有宁婉君和宁楚南可选。”

后者公开里撇了撇嘴，“固然没有浮灯、缎带和喝采，但这动静确切要比皇室担当者即位震惊很多，我也算是不枉此行。”

前提是六国的感气者总数能稳定增加。

“有甚么不好吗？你能有庄严的活下去，能享遭到帝王所能享用的统统。你不必担忧边疆战事，不必担忧国库空虚，因为枢密府会措置统统。”宁千世侃侃而谈，“话说返来，纵使没有这类事产生，你坐在皇位上，就必然能随心所欲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六部里那些文官的最高主旨，便是将天子变成他们的傀儡――当然，他们不会说得那么露骨，而是用更加动听的「天下共治之」来装点。”

宁千世不置可否，“那也比废黜要好。”

宁威远亦没再抵挡，他站起家，迈过一地打碎的瓷碗，朝门口走去。

天道实际呈现过？夏凡愣了下才回道，“这……对方士来讲莫非不是功德吗？”

这一次，宁威远沉默了相称长的时候。

“让你的即位大典尽快停止，然后你得在大典上公布六国联盟的动静――关于这部分内容，我们会有专人草拟，你只要照着念出来便可。接下来是开放枢密府不得干与朝政的禁令，以及更多我们要推行的新政策。”二皇子有条不紊的说道，“六国合一是个庞大且庞大的计划，想要做到全部大陆令通政行，我们必须抓紧时候。”

“宁婉君？”宁威远嗤笑道，“算了吧，她和我们的帐还没算清呢。若让她晓得边军是你动的手――”

“你扣问的……是枢密府的最高奥妙。”宁千世背过手走到窗边，凝睇着略带阴云的天空，即便是正中午分，城里也感受不到多少温度。就在夏凡觉得他不会再开口时，他俄然轻出了口气，“但你已通过考核，成为枢密府的核心成员之一，我没有来由回绝你的发问。”

“六部可不必然能接管这番剧变。”

“不，他们会接管的。我体味他们。”宁千世信心实足道。

这内里埋没的盲点，便是对方曾说过的“无法之举”――它意味着方士和那六位创国之君并不在同一条船上，合作是迫不得已的挑选。

……

宁千世打断了他的话，“同为感气者，我更但愿三妹能插手枢密府，而非登上王位。不过宁楚南想必不会回绝这个意想不到的机遇。他既无感气才气，排位又是老四，本一辈子有望披上龙袍，现在有了转机，别说是傀儡了，哪怕是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