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声大呵,一名黑衣劲装男人行来,众侍女哗啦啦散开,赶紧跪下施礼:“拜见谢幽护法。”
中间一名粉衣侍女嗤笑:“不是吧,这么大胆?那厥后呢,有没有被尊上给撕了?”
魔皇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能让魔界这群魔头们跟孙子样儿乖乖归顺,那手腕必然是够狠、过硬的,如果真的恼火了,不得折磨得他俩脱层皮去?
这位谢幽护法便是五位当中的一名,深得魔皇信赖,对待下人们虽算不上刻薄,倒是有罪必罚,毫不包涵。
俩人下认识地心口一抽,觉得魔皇这是预备生机了。
拒鹿恼了,火气从胸口直往外窜,横眉怒瞪道:“好你个荼融,你这清楚是欺侮本魔主!”
白似久侧目看向荼融。
拒鹿呆道:“这……”
这位被点到的侍女望着他高大矗立的身姿羞红了脸,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怯生生道:“说道尊上被一女子求婚之事……”
荼融神采一黑,恨不得扇他一巴掌让他闭了嘴:“休要胡扯,甚么私相授受,这词儿是这么用的么!你说你堂堂魔主,如何连个话都不会说。”
先前说话的那位赶紧摆摆手道:“没呢!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瞧她成日吃了睡睡了吃,那日子过的要多津润有多津润。”
荼融一把拽过他,从速道:“尊上您放心,咱俩这就去。”
交头接耳的侍女们纷繁大惊:“不能吧?这等混闹之事尊上都不严惩?畴前那些个不是都……措置掉了么?”
“一个个都围在这偷懒呢!”
谁知非夜白昂首看了眼外头的夜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在二人惊奇不定的目光中,一声嘲笑道:“既然你二人感情深厚,便一同去领罚。”
“叽叽喳喳的都说些甚么呢!”谢幽圆眼一瞪,指向年纪最小的那位,“你说,就你。”
白似久虽在非夜白那得了包管,会去仙界劫狱,却总感觉内心有些模糊的不安,倒是克日魔宫里传出的些风言风语解了她心头沉闷。
荼融侧身理了理火红的衣衫,撇撇嘴道:“啧,一点就炸,你是炮仗么?尊上还在这儿呢,你这么大声嚷嚷,可另有将尊上放在眼里?”
“此次可分歧,尊上还犒赏了好多东西!”
“你!”拒鹿说不过他,只好转而向非夜白道,“荼融与仙界私相来往,还藏了证物,请尊上降罪。”
世人神采古怪:“难不成尊上真的……”
“甚么?”谢幽眉头皱起,命她细说一番,听罢摆了摆手让扎堆的侍女们都散了不准再偷懒,忍下一肚子火,回身向魔皇居住的万魔殿飞去。
“经廖青一事,二位魔主豪情还是这么好,本皇甚是欣喜。”非夜白将奏折往桌案上一撂,砸地“碰”的一声响,面无神采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