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探听了一番,也不见有甚么动静。原想要请人走一趟安陆,成果恰好处统统一知县出缺,刘万山被推举上去,为一地父母,临时得空他故。
到了兰州没两年,他就收到高凤远的信,提及刘氏典卖嫁奁,妹婿王青洲筹办乡试。他内弟故意帮衬,可外九房长辈刚强,他那边虽勉强算是姻亲,可也有些远。
最后筹办的那些添妆,已经做了高家长女出嫁时的陪嫁。
刘万山再痴钝也发觉出不对,再往下触及嫡妻岳家,就不好使舅丈人这边持续帮手刺探。
早在听闻外九房过继嗣子时,他是内心不安闲的,毕竟不是胞妹所出,算是便宜外甥。但是回到安陆这两日,细心调查了外九房这两年的事情后,他对于道痴只剩下满心感激。
本身那里是对岳父母不闻不问,是二老一只对他这个半子不待见。他嫡妻都丧了,那里还美意义再去给二老添堵。
听闻顺娘已经生下一子,外甥半子也拜得名师,科举有望,刘万山不免唏嘘。
在离京前,他曾叫内弟高凤远捎信回籍给已经出嫁的mm刘氏,言明本身的无法,并且将本身的落处写明,省的mm担忧。
王宁氏明显信赖刘万山的品德,立时就信了,感喟道:“怪不得这些年不知消息,本来是这个原因。就是你母亲生前,也觉得你大舅人没了,才会断了消息。屡试不第、妻儿具亡,普通人那里能挨得住这打击。”
刘万山听到动静,已经起家,见了王宁氏,立时屈膝拜了下去:“侄儿万山给您见礼。”
恰好他因政绩出色,得以“减俸升迁”,请舅丈人寻了情面后,补了河南南阳府通判。
外甥回了信,写的字并欠都雅,但是想想外甥的年纪,刘万山就不好计算了,只是在复书时,给外甥带了两张好字帖。两家就如许来往了起来,虽说隔着三千多里,可托件始终没有断过。从一封封手札中,刘万山晓得外甥很出息,过了童生试。
次年,高凤远的第二封信到了,是报喜的信,提及王青洪落第。
刘万山即便是官身与长辈,但是怀着惭愧而来,不肯在道痴跟前摆架子,和声细语地问了顺娘在京的详情,另有外九房这两年的近况。
高家与外九房同为他的姻亲,可两家如何能比拟?高家日子敷裕,高凤远兄弟数人,子孙富强;王家外九房贫寒,人丁伶仃。
一转眼,二十多年畴昔,昔日弱冠青年已经双鬓染霜,本身儿子、媳妇早已是黄土一抔……
抱着懊悔惭愧的表情,刘万山登上外九房大门。
高凤远道:“姐夫悲观会试,远遁他乡,只记得体贴已出门的亲妹子,对于岳父母一句也不问,何其心狠?我姐姐是光着身子入刘家的么?姐夫显达,周济先头岳父母一二,尽尽孝道,又有何不成?如果姐夫得了新人,不肯意再认高家这门亲,尽管告去,甚么罪恶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