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纪_第二章 过河拆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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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得空多想,伸手便要拔剑抗争,随即又叫苦不迭。爹爹留下的这把短剑,虽是独一的遗物,却陈旧生锈,向来没有出鞘的时候。而难以出鞘的利剑,不过是一把无用的废铁。天要亡我,徒呼何如!

那姐妹俩已相互搀扶着走向门外,一对娇弱的身影倍显无助。此中的紫烟竟然回顾一瞥,随即又冷静迎向风雨。微小的灯光下,那绝世的容颜仿佛要就此远去而残落不再!

“无先生……”

无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便要跟着往下跳,却忍不住转头张望,顷刻两眼一凝而神采大变。

姐妹俩相互搀扶着随后而至,并接踵穿过了小门。而脚下湿滑难以安身,再有阵阵风雨袭来,底子睁不开双眼,一时叫人不明去处。

往前百余丈,便是山坡的绝顶。来路从中折断,下方幽深莫测,风雨声中,另有“哗哗”的溪流在打击撞响。

无咎回过神来,仓猝拱手道:“小生并非其间仆人,乃坐馆教书的先生,若不见外,唤我无咎便可!敢问两位女人的芳名……”

模糊两道白衣人影相互搀扶,脚步游移中又不知所向。

草丛中俄然蹿起的两道雾气,顷刻已将人死死缠绕。便如藏匿好久的毒蛇在暴起发难,仓促之间底子不容防备!

无咎转过身来,便要慷慨陈词,忽而又气势一窒,悄悄揣摩道: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只怕本公子不是敌手……

无咎只感觉两眼昏黄,啥也看不清楚,只得摸索着插上门闩,随后循声追去:“两位女人,请到鄙所暂歇……”

无咎的目光始终不离紫烟的高低摆布,只感觉才子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无穷的魅惑。特别是那双眸子看来,虽是淡淡一瞥,却如秋水横陈,烟霞迷离,令人深陷此中而难以自拔。

与之同时,两道骇人的剑光吼怒而至。

无咎摔了个仰八叉,非常狼狈不堪,闻得才子问候,仓猝从草丛中挣扎爬起,回声道:“不劳女人牵挂,小生无恙……”

“我姐姐紫烟,我是叶子。”

出去?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躲在此处或可捡得性命,出去则是必死无疑!

无咎正待矫饰一番诗词才学,谁料自讨败兴,他不及难堪,惊奇道:“哎呀呀!紫烟女人芳体有恙,这可如何是好……”他本想凑着灯光细瞧,又怕失礼,挠了挠头,歉意道:“祠堂里并无客房,两位女人无妨在此委曲一宿……”

叶子得空辩白,娇声叱道:“无先生,这是何意?”

两个男人才有发觉,那阴寒的雾气已从肌肤、七窍钻入体内,并瞬即吞噬起五脏六腑、以及血脉神魂。紧接着骨骼寸断,经脉崩溃,肌肤龟裂,形体垮塌。便是连一声惨呼都不及收回,本来两个丁壮的男人已是性命不再。只要一对衰老枯萎的干尸,缓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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