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从船篷下伸出个脑袋:“谁呀……”
无咎吃了口果子,腾脱手来指头捻动再又悄悄丢去,一粒金豆子在船板上滴溜溜直转。
王贵应了一声,低头钻进船篷。
宣桥镇,距铁牛镇另有半个月的水上路程。
无咎端坐如旧,刚好收起木杖挡在身边,转头笑道:“桃花掌柜,且坐稳了!”
桃花目光斜睨,不无风情道:“先生放心便是,你桃花姐定然不负所望!”
半晌以后,摇摆的划子趋于安稳。
一阵脚步声邻近,一个年青的细弱男人跳上了船,放好了包裹,回身递出双手,奉迎道:“掌柜的,脚下留意!”
王贵吓得今后一闪,两眼眨巴,极力思考道:“此人的长相,倒是与两年前火烧快意坊的账房先生非常类似……”
跟着娇笑声,一个身着纱裙的女子带着香风来到了船上,随即又挥袖嗔道:“该死的王贵,还不放手,敢占老娘的便宜,转头便罚你倒马桶……”
桃花垂垂回过神来,却再不敢轻举妄动。
无咎占有了船头不挪窝,只要泊岸的时候才站起来伸个懒腰,余下的时候里,要么闭眼熟睡,要么一小我迎着风儿冷静入迷。
无咎接过水瓢,笑意盈盈……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桃花以袖掩面,害羞带媚,却不忘两眼凝睇,趁机将近在天涯的公子哥看个清楚,尚不及言语挑逗,忽而微微一怔:“公子似曾了解,敢问如何称呼……”
无咎倒是不觉得然摇了点头,顺势将手中的木杖放在船板之上。
划子停靠在一个小村的渡口前,出发期近。
桃花款款而坐,却被浪头闪个趔趄,成心偶然身子一歪,忙又娇声唤道道:“哎呀呀,请恕妾身失礼……”她两手掐着莲花指,顺势冲着白衣公子依偎畴昔。
他与这位账房先生,曾同居一室,并被连下黑脚,深知对方的奸滑奸刁。现在仇敌见面,早已是按耐不住,何如船行水中,不便脱手报仇,只能临时哑忍。谁料对方竟然不知深浅的要使唤本身,真是岂有此理!
王贵恍然大悟,随即恶相毕露,两手伏地,作势便冲要出来。他如果再吼怒两声,更有狗仗人势的威风。
“哎呀,真是赶巧!如果误了时候,明晚休想返回快意坊呢!”
王贵守在船舱里,以防不测,见掌柜的三言两语稳住了仇家,禁不住桀桀嘲笑。
王贵两眼一瞪,便要发作。
入夜的时候,那对佳耦上了岸,划子也当场停靠歇宿,而船上只剩下了船家与无咎。
“嗯……”
无咎放下油纸包,转头命道:“给本先生舀瓢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