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好好地出世了，让人大大的松口气。

听到这句话，姜恒才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站在门边连连点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你们也辛苦了，一会赏钱更加，更加……你们在内里好好服侍产妇，服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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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一根，仔细心细地，恐怕遗落了任何一寸处所。

刑氏的脸，刹时冷得如同冰霜，部下一用力，用力挟着刘承志腰间的软肉，拧了一把。

刑氏转过脸，看着因颓废过累而堕入昏睡的雪梅，长叹一声。从水盆里拿出块被热水浸得透透的手巾，悄悄地擦着雪梅额头上的汗水。

外屋为了争抢外孙闹得不成开交，里屋的姜恒还是行动轻柔，将手巾在热水盆里摆了摆，又替雪梅悄悄地擦着双腿。

俩人怔了怔，而后相视而笑。

“回姜翰林的话，刘恼人方才生了产，这时有些劳累，已经睡下了。不过精力还是很好，姜翰林莫要过分担忧……”

“是男孩……还是女孩？”雪梅的声音微小，如果不谛听几近要听不见。

姜恒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他是医者，天然晓得刚出世的孩子不能受风，仓猝禁止，“不急不急，等你们把内里清算好，我们再出来看，就在屋子里就好，千万莫抱出来……”说到这里，又怕产婆们只顾孩子不顾雪梅，忙弥补道，“莫忘了产妇，必然要给她用温水擦洗，行动要轻，要柔，千万千万……”

刘承志只疼得龇牙咧嘴，还是不肯回身。

但是姜恒仿佛闻不到似的，眼睛里和内心只剩上面前躺着的雪梅。

姜老太医和刘承志不好进产房内里，就只能呆在外屋，看着产婆将孩子抱出，乐得合不拢嘴。

刑氏颌首，被刘忠媳妇扶着往外屋走去。

过了一会听到产婆还是絮干脆叨的没有说完，仓猝问道：“莫要再说孩子，产妇如何样？她如何样？”

他悄悄地站着，眼睛里看不到正在替雪梅擦脚的刑氏，正在抹眼泪的刘忠媳妇，只看到产床上阿谁头发混乱，没有往昔仙颜的老婆。

“内里不能进，不能进……”产婆们一个没留意，就被姜恒钻了空子，却又顾虑内里的产妇和内里的孩子不能吃惊，只能低声安慰。

前面的话，姜恒一概没有听清，他咧着嘴满足的傻笑。

另一个产婆仓猝接上，“小公子生得天庭饱满地角周遭，天生一对菩萨耳，一看就是个能中状元的。小手小脚肉嘟嘟胖乎乎地就跟几节藕节……”

现在有了儿子，今后的日子就有了希冀，他们这些刘家过来的人才算真正的挺直了脊梁。

“对，对，对！”姜恒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迭声的大声喊雪梅，“你还好吗？雪梅，孩儿他娘……”喊到孩儿他娘这几个字时，不由得怔住了。他此时俄然有了一种感受，仿佛和雪梅完整溶为一体，再也不分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