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的心机却没在孩子身上,只是就着姜老太医的手看了看,便拿着艾草在身上拂了几下,就掀起产房的帘子。
听到雪梅的低唤,姜恒仓猝伏下了身子,将耳朵贴在雪梅嘴边,“莫要大声,莫要使力。我听得见,我就在你身边。”姜恒说着,将手悄悄握住了雪梅惨白的手指,悄悄摩挲。
“他爹……老刘……刘承志……姓刘的……”刑氏的声音越来越冷,几近令外屋的人都打了一个寒噤,但是刘承志还是不肯回身,非论刑氏如何喊如何抢,都只给她一个后背。
他悄悄地站着,眼睛里看不到正在替雪梅擦脚的刑氏,正在抹眼泪的刘忠媳妇,只看到产床上阿谁头发混乱,没有往昔仙颜的老婆。
刑氏颌首,被刘忠媳妇扶着往外屋走去。
“阿恒……”
刘承志只疼得龇牙咧嘴,还是不肯回身。
哪有你如许说岳父岳母的?雪梅嘴角勾了勾想要笑,却不谨慎扯动了下身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但是姜恒仿佛闻不到似的,眼睛里和内心只剩上面前躺着的雪梅。
姜老太医和刘承志不好进产房内里,就只能呆在外屋,看着产婆将孩子抱出,乐得合不拢嘴。
刘忠媳妇站在另一侧,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悄悄从雪梅身边走开,扯了扯刑氏的袖子,往产房外屋指了一指。
刑氏只感觉鼻子一酸,女儿何其有福,竟然碰到了如此保重她的人。
“梅……”
姜恒内心更是焦急,恨不得推开产房那道松松的门,去看看内里的雪梅和孩子。
过了一会听到产婆还是絮干脆叨的没有说完,仓猝问道:“莫要再说孩子,产妇如何样?她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