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苏大善人当你的守财奴去吧,充公充公,全数充公!”冯家印说罢甩起袖子筹办往外走,本想着趁入夜再混进虎帐里赌上几把,没想到还没出门,劈面又碰上了周有德陪着十三阿哥胤祥巡营来了。
“好哇,你这是要当特工通敌啊,来人!”冯家印大吼了一声,却将苏庆徳吓了个颤抖。他并不知冯家印先前已经将四周的兵士斥逐了出去,恐怕他这一声吼,真的将营帐外的兵勇吼出去。
“冯校尉,部属劝您还是谨慎点。”仿佛预感到冯家印不会这么轻易共同,顾生友转刹时也变了态度,他一改方才卑躬屈膝的模样,反而底气实足的从怀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到桌上,而后语气非常硬实的说道:?“校尉这一声吼,必将会要了部属的命。但请校尉细心想想,您那姐夫周有德将军治军之严但是远近闻名的,仅从您一起从六品骁骑降到八品校尉再到这九品兰翎长来看,周将军对您可谓涓滴不念亲戚之情。我一旦下了狱,定会将您夜夜歌乐的丑事爆给周将军,到当时候,您以为您会有好了局吗?”顾生友威胁完冯家印,顺势将桌上的布袋缓缓翻开。冯家印和苏庆徳不约而同的朝那布袋看一眼,发明那布袋里装的竟是灿灿发光的十两黄金。
胤祥没急着答复,四下打量了几眼神采变得更加严峻。倒是周有德叹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份廷寄递给冯家印。冯家印将廷寄翻开,苏庆徳从速围上来,两人看了一眼顿时也傻了眼。
“冯爷放心,现在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是为了部属这条小命,也不能给冯爷添费事啊。”顾生友拍着胸脯打包票,冯家印与他又筹议了一番,故作谨慎的几次敲定了细节,这才送走了顾生友。
顾生友当是冯家印曲解了,从速出言解释:“冯校尉,您看您说的,部属此次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说罢,顾生友成心识的看了一眼一旁侧立的苏庆徳,冯家印明白他的意义,嘴一歪抄起桌上的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说道:“庆徳是大爷我的过命兄弟,信得过我俩你就说,信不过就趁早滚蛋!”冯家印不耐烦的说完,顾生友见他神采已然剧变,从速赔不是道:
顾生友走后,冯家印望着那一桌子的金锭子长长舒了口气,他抓起一锭在手中掂了掂,又往空中抛了一下复又伸手接住。就这么反几次复扔了好几次,冯家印对苏庆徳说道:“苏将军,你说咱这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黄金?先是长留知县吴有良的一百两,又是这兰翎长顾生友的十两,啧啧啧,真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皇上亲赐长留知县吴有良为天下第一知县?如何会如许?如果让皇上晓得这吴有良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要触怒天威?这如何办?到时候,皇上的脸面要往那里搁?”苏庆徳一口气说出统统的担忧,胤祥听罢表情更加沉重,不由得感慨一句:?“天下第一知县?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