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徳忿忿的说完,冯家印沉沦的看了那一包金子一眼,而后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真不知这些年我是如何跟你一起过过来的,你此人呐,不通道理,不懂情面,没有人道!”冯家印打趣着说完,成果又招来苏庆徳的一番冷眼和教诲,冯家印被他烦的脑仁子生疼,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见冯家印如此感慨,苏庆徳走上前一把抄起布袋封住了口,而后苏庆徳复苏的说道:“别的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不管是酒肉臭还是冻死骨,这些个金子我们一点都不能拿,拿了就是对不起十三爷,就是对不起来时路上那些倾家荡产以命相搏誓要多救一个老百姓的清官好官。”
“冯爷放心,现在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是为了部属这条小命,也不能给冯爷添费事啊。”顾生友拍着胸脯打包票,冯家印与他又筹议了一番,故作谨慎的几次敲定了细节,这才送走了顾生友。
顾生友当是冯家印曲解了,从速出言解释:“冯校尉,您看您说的,部属此次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说罢,顾生友成心识的看了一眼一旁侧立的苏庆徳,冯家印明白他的意义,嘴一歪抄起桌上的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说道:“庆徳是大爷我的过命兄弟,信得过我俩你就说,信不过就趁早滚蛋!”冯家印不耐烦的说完,顾生友见他神采已然剧变,从速赔不是道:
苏庆徳借着暗淡的烛光,清楚看到冯家印嘴角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以苏庆徳对冯家印的体味,贰内心清楚的很,如若放在畴前,这会儿面前的顾生友早就人头落了地。只可惜大敌在前重担还未完成,冯家印只能将顾生友的鄙弃狠狠咽在肚里,还得装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逢迎着顾生友。
顾生友走后,冯家印望着那一桌子的金锭子长长舒了口气,他抓起一锭在手中掂了掂,又往空中抛了一下复又伸手接住。就这么反几次复扔了好几次,冯家印对苏庆徳说道:“苏将军,你说咱这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黄金?先是长留知县吴有良的一百两,又是这兰翎长顾生友的十两,啧啧啧,真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那夜苏庆徳引着前兰翎长顾生友回到狮子山下的营帐里。冯家印大大咧咧的朝软榻上一坐,指着顾生友就骂:“你他娘的又返来干吗?你当老子情愿顶替你当这个屁大点的九品兰翎长?老子在城里好赖也是个八品校尉,如何说也是你的下属吧?”
“皇上亲赐长留知县吴有良为天下第一知县?如何会如许?如果让皇上晓得这吴有良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要触怒天威?这如何办?到时候,皇上的脸面要往那里搁?”苏庆徳一口气说出统统的担忧,胤祥听罢表情更加沉重,不由得感慨一句:?“天下第一知县?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