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老八胤祀竟然滋长了这般狼子野心,乃至业已联手佟国维、马齐这些朝堂重臣,每念及此,胤禎老是心跳的短长,不但是担忧、惊骇皇子们掀起夺嫡纷争会断送了祖祖辈辈金戈铁马浴血奋战打下来的万卷江山,更是心底掀起了一股莫名的大水,久久不能平却令他亢奋不已。
“既然如此,四哥,黄粱法师,你们倒也说说,这案子我该如何查?”想的越多脑筋越乱,胤祥干脆将题目十足抛了出去。
“哦?此话怎讲?”胤祥听的云里雾里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一会儿,乌拉那拉氏领着丫环们筹措了一桌饭菜端到无妄亭下,胤祥又不请自来,溜进四贝勒的地窖里寻了瓶百年的泸州老窖,胤禎见十三阿哥嘴上衔着鸡腿,说话间已经干了多数瓶他常日里底子舍不得喝的看家好酒,嘴上骂着胤祥是饿死鬼投的胎,略微泛红的脸上却漾起了可贵的笑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哪,我兄弟二人能得方丈倾力相授,真是三生有幸啊。”胤禎佩服的望了望黄粱法师,再次为偶得这一精锐幕僚光荣不已。
这边月影稀少故交如旧,而西南城脚的八贝勒府里,却为了掩人耳目只点起了一只火烛,暗淡的烛光在满盈的夜色中一起一落的腾跃着,斑白的墙面上影影绰绰映出了几个神形各别的人影。
“四爷贤明。”黄粱法师接过话来,眼中闪动着赞成的目光,“这案子就是不能查!”大和尚自傲断言。
十三阿哥胤祥今时本日倒是纯真的很,那万里江山姓甚名谁于他而言都不首要,只是他摆布不能信赖,他那八哥胤祀,名动都城、温文儒雅、刻薄润和的八贤王,怎会是这挑起争端,嫡亲兄弟于死地的暴虐之人?
“佟阁老鉴定皇阿玛想要息事宁人。太子万一蒙混过关,对于我们极其倒霉。他们越是想要安静,我还恰好不让他这么轻易得逞。这案子不但要查,我还要往太子心窝子里查。我们就是要借这个机遇把太子这些年鸡鸣狗盗、为非作歹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全给抖搂出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倒要看看,太子爷这皇储的位置还能坐几天。”说罢,胤祀悽悽的笑了几声,在场的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十四阿哥胤禵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二位爷想啊,圣上若真想彻查此案,又何必以迟报瞒报案情为由治了佟阁老他们的罪呢?佟阁老留中折子,等刑部查他个水落石出再行汇报,于情于理并没有越钜,皇上却不吝革了四个内阁大臣,就是因为他白叟家不想彻查此案。不但如此,万岁爷还煞费苦心的将这案子交由十三爷领受。命十三爷查太子,那就是让左手查右手,查了即是没查。但虚晃这一枪,既能够起到警告太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感化,又在无形中庇护了太子的职位不受摆荡,同时又给朝中蠢蠢欲动,想要扳倒太子的各方权势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他白叟家对太子还是非常信赖的。皇上这一步棋走的是有惊无险,真是用心良苦哪。”大和尚由衷感慨道,胤禎听了竟冲动的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