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冯，看你把人打的，不是嫌弃睡不醒？我这但是帮你，卖不卖也由你。”吴二少爷嘴里说得好，脚下却没动，意义还等老冯还价。

“啥……啥事？”

街坊七嘴八舌群情着看热烈，也有那看不下去的插嘴安慰，老冯那模样是越想越气，在她头脸背上一顿好踩。

“都头，你的蒸饼。”

“嗯？”

“都头，城西开武馆的常白常大爷也不是你的敌手！”

“是......是......小的必不让都头绝望！”

“不……不怕！”宋铁强自道：“都头禀报知县老爷，把他们都抓起来！”

宋铁哑口无言。夷女爬起来，满脸污泥血花，埋头嚼着蒸饼也不肯挪脚步，似明白要跟着宋铁。宋铁转头傻看着王孀妇。老婆子啐道：“领走领走，倒霉！”回身自回里屋。

宋铁一屁股跌在地上，那股子寒气嗖嗖往上冒。

“我看是你儿子……不对，老子揣摩是你冯老狗吧，夜里把人干狠了，当然睡不醒。”

“本来是吴二少爷。”冯掌柜面露难色道：“这……当初但是花七贯买的。”

“哼哼，说你机警，忒他娘的蠢！要他们晓得事情败露，不管是县太爷还是老子，只怕都活不过天亮！你觉得这些活动是作耍的？”

夷女点点头。

“去吧，谨慎办事。”淦无敌挥手撵他，嘟囔道：“也不知那里来的狗入的，吃肥了胆量夜夜摸县衙后院，所幸太爷雅州府公干，这几日便要回转，老子彻夜亲身值守，看看究竟是何方崇高！”

“难说！这些蛮子僰人哪个敢？也许是他傻儿子玩不来**，凑不出来！”

“一句话，六贯。”吴二少爷指着夷女说道：“要不是老子眼尖，瞧出来八成还是个雏儿，一贯钱也不值！”见冯掌柜踯躅不定，他又说道：“此种羁糜贱民，能吃口饭就算她运气！我也是买来讨个新奇，十八巷去一趟少不得百个钱，买她来入弄个一两年也就到头！你要还不卖那我可走了。”

一股风灌过来，宋铁便觉寒意，忍不住紧了紧粗布短褐的衽领。闻着青衣江的风有些泥腥味道，才知现在已是玄月气候，他骂咧一声，仓促往东市赶去。

“能听懂我说的？”

“你他娘的！”淦无敌哈哈笑骂一句，神采一转，沉吟道：“是不是想起你阿姐，就把人放跑了？一个夷婆子，也不值事，耐不住温饱，天然还要返来。唔……吴老二看来是晓得老子盯上他，这可不妙。”

宋铁骇然转头，鬼影子也没有，再瞧夷女时，那里另有人！他暗骂一声怪事，仓促回了淦无敌住处。

吴二少爷蹲下去，用手捏住夷女的下巴，摆布玩弄着看，“就值这个价，五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