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这是……”指六不解的问。
指六是第一次来白二家,对这里天然不甚熟谙,后院更是未曾踏足。现在他走在白家的后院,看到的倒是另一番气象。白家破败已久,但这后院可不像前院那般颓废,而是香气环绕,本来这里竟然是一处祠堂。白二现在就站在祠堂的正中心。
又在内里漂了两三年,白二回到家里,村庄荒了,家徒四壁。除了这三间破瓦房和一个守屋子的聋哑故乡奴还衷心的留在这里,别的啥也没有了。熊阿三家就在邻村,离得不远,指六却不是本村夫,再加上之前半路收的小门徒一向跟着也不便利,白二就留了他们师徒二人在家里。
聋哑老奴非常欢畅,一边忙活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只要白二爷看得懂的手势。本来白二一走几年,家里的族人避祸的避祸,病死的病死,产业都被分刮一空,都觉得白二死在了外头。白二看了看破败的土灰色砖瓦房,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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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崽子,你二叔瞪我就罢了,你也瞪我。二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多少教教俺呗,说不定还能排上用处,你如果嫌俺笨,你就……你就教这个小崽子。”熊阿三一边说着一边把七儿抓着拎到了白二爷的面前。七儿不甘心的挣了几下,无法那熊阿三力量太大,挣不过,只好作罢。
“年景不好啊。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家世代相传,利用罗盘解看风水,间或推算命理给人辟灾平祸。几代之前,皇家格格贝子攀亲出阁,都是找我们家看日子,定时候。不是吹牛,就连满清天子的老窝都是我们家参与盖造的,那圆明园,那边放金,那边镶玉,无一不是我们家老祖宗们定看的。我们这处老宅子里,七八岁的孩童都是看风水的妙手,我七八岁的时候,连天上的星卦都会演算了,听我爷爷说,当时候有人不远千里来我家请人畴昔看风水建宅子,都要列队半拉月的,不是用了心给了贡献的,还不看的。但是到了我爹当时开端就完喽。人丁少了,世道也不好,我父辈只要我老爹和我一个表叔,表叔命短,到我这辈就只要我一个独苗了。”白二说着说着竟然哑了嗓子,指六明白他的痛苦,见机的去后院“上了”一趟厕所,再返来时却没见白二的人,还是聋哑老奴指了指后院。
“好好说话。”白二爷说,这熊阿三就是个粗人,冷不丁的这么说话,连白二爷都感觉浑身不安闲,阿谁被叫七儿的孩子也白了熊阿三一眼,一脸的嫌弃。
白二爷把思路收了返来,脸上的神采也变回了先前那种不着陈迹的淡然,就仿佛刚才他只是走了个神,甚么也没有产生普通。这些细节熊阿三定然瞧不出来,但是阿谁名叫七儿的孩子歪头看了白二爷很久,白二爷对上了那孩子的眼神,那孩子嘴唇动了动,却甚么也没说。便是在这个时候,前面有人传话出去,墓门已经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