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退下!_4.第4章 算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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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宁没有接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倔强,“归正不会白头偕老,喝了也没用。”

萧长宁强压住干呕,哈腰捂着腹部。沈玹亦微微一顿,收敛笑意,长眉拧起,很有几分严厉道:“说了不成以空肚喝酒,公然伤胃了。”

说着,他用盆中冷水洗了脸,手指一挑,将护腕和腰带也解了,玄青袍子半敞不敞地挂在身上。下一刻,他摘了鎏金的冠帽,五官在摇摆的烛火中更显锋利俊美。

“如何,怕有毒?”沈玹凉凉一笑,只将本身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杀你对我并无好处,何必华侈一瓶毒。”

萧长宁只好强忍着腻,又喝了几口,捧着碗蹙眉道:“真喝不下了。”

沈玹自顾自宽衣,“上榻,睡觉。”语气还是冰冷,却不似之前那般针锋相对了。

萧长宁已摘了凤冠,洗了脂粉,两鬓发丝微湿,也不知是洗脸水还是盗汗浸湿的。

话音刚落,屋内的氛围快速变了。

他面无神采,抬臂挥灭了烛台,四周堕入一片暗中,唯有融融月光斜穿入户,格外冷僻。

他气极反笑,干脆起家端起案几上的合衾酒,递了一杯给萧长宁,“本督知长公主初来乍到,诸多不风俗。不管如何,这合衾酒还是要喝的。”

“沈、沈玹,你要做甚么?”萧长宁牙关颤抖,额前的流苏跟着身子一同抖得短长。

而现在,长大了的萧长宁娉婷袅袅,却抱着必死的决计嫁过来,提早为本身筹办好了丧服。

萧长宁性子虽略有娇纵,但幸亏晓得见好就收。听闻沈玹语气冰冷,她自知讲错,便磨磨蹭蹭地接过那杯酒,却并不饮下。

本是刁难之举,谁知梁太后竟一口承诺了。

这小公主看似轻荏弱弱的,性子倒傲得很。

沈玹反问:“这个时候了,夜深人静,我能做甚么?”天然是宽衣寝息。

鸳鸯绣被的床上传来一声降落的嗓音,萧长宁快速于黑暗中睁大眼,几近觉得本身幻听了。

新婚第一夜就这么战战兢兢地畴昔了,萧长宁不晓得本身何时睡着的,只晓得第二日凌晨醒来,本身身上多了一床柔嫩洁净的绣被,而床上,沈玹——她的寺人丈夫,已然不见了身影。

床边有一条约莫三尺宽的脚榻,铺着柔嫩的波斯地毯,本是给丫环侍婢们服侍主子起夜用的歇息之处,但东厂没有侍婢,这条脚榻便洁净得很,一向空着。

东厂番子办事一贯雷厉流行,不到一刻钟,装在瓦罐中的鸡汤便呈了出去。

她睡惯了堆金砌玉的大床,头一次睡在脚榻上,连翻身都翻不了,模糊感觉心中委曲,吸吸鼻子,眼泪几乎落下。但要她爬上沈玹的床,她倒是千万不肯的,也不敢。

沈玹眉尖又挑了挑,干脆不睬她,自顾自解了外袍,暴露里头玄青色的窄袖武袍。他手脚苗条,肩宽腰窄,身量是一等一的完美,可惜萧长宁完整没心机赏识,只警悟道:“你要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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