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了阿七的人，便不要做傻事。”沈玹仿佛看出了她的决然，寂然道，“如果阿七泉下有知，也不想你早早入鬼域去寻他。何如桥上几十年，他等得起。”

正厅中摆了五张案几，萧长宁和沈玹坐上席，上面摆布各两排，坐着厂中四大役长。见到他们出去，四大役长俱是起家抱拳，恭敬道：“拜见厂督、长公主殿下。”

沈玹挑起眉毛，一只手换上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道：“现在呢？”

萧长宁摇了摇盒子，听不到声响，便问道：“甚么东西？”

玉蔻眼睛通红，全然没有昔日的淡然，哽咽不能语。半晌，她下定决计似的昂首，抹了把眼泪道：“好，殿下。”

这场结婚典礼特别，因为一方是死者，便没有爆仗，没有喜乐，唯有元宵的莲灯照亮这座不夜之城，安温馨静，令民气酸。

萧长宁笑了声，将脑袋搁在他肩头道：“最怕你。”

萧长宁舔了舔唇，带着几分恳求道：“再吃一个。”

“现在啊，”萧长宁顺势亲了亲他的嘴角，那样冷硬的一小我，嘴唇倒是柔嫩的。萧长宁笑着说，“现在最喜好你。”

沈玹明显被这句话媚谄了，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一身嫁衣的玉蔻孤身一人，环顾四周，视野一点点扫过夜空，扫过灯海，扫过远处暗青色的屋檐，仿佛在做最后的纪念。

闻言，沈玹的肌肉绷紧了，嗓音带着几分惑人的沙哑：“长宁，你这是在调戏我？”

林欢抱着碗皱眉：“不要！我没吃饱。”

话虽如此，但两位主子没有动筷，上面的人谁也不敢先动手，只能望着桂花糖水中热腾腾的元宵干咽口水。

“现在悔怨已经晚了，是你先撩我的。”沈玹勾起嘴角，抱着她一起穿过中庭，转过回廊，踢开了寝房的大门。

萧长宁搂着沈玹的脖子，迷惑地望向他，“你甚么时候安插的这些？”

疗养了十来日, 转眼就到了元宵佳节。

沈玹盯了她好久，眸中映着窗外的炊火，明暗不定。萧长宁有些莫名，被他盯得发慌，觉得他分歧意，便低下头闷声搅弄汤水。

蒋射也起家，朝沈玹和萧长宁点点头，便跟从他们出去了。

“就这一个，再多就没有了。”沈玹说，“你儿时受过寒，吃多了对胃不好。”

上面的人如蒙大赦，连续吃了起来。林欢一只手臂受伤，非常不便，元宵滑糯非常，他如何也夹不起来，便干脆用筷子插着吃，却因太心急而烫到舌头，不住地张着嘴哈气。

一碗八只元宵，她很快就吃完了，腹中和缓非常，有些意犹未尽，便拿眼睛去瞥沈玹碗中的。

“你此人还真是……”话说到一半，萧长宁俄然顿住。

“当初你我结婚，氛围确切不太好，这是个遗憾。”沈玹拉起她带着香味的手背，凑到唇边一吻，眼波深沉道，“我知你想重来一次，但穿两次嫁衣不吉利，便安插这些，但愿能赔偿你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