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红绡的琵琶女引着越瑶穿过喧闹拥堵的人群,自傲道:“奴家的琵琶,比台上那位要好。”
越瑶一口糖呛在喉中,无言半晌,才摸着本身的脸颊笑道:“不同这么大?”
萧桓紧紧地盯着赵太医,眼里有挣扎之色。那一瞬仿佛很短,又仿佛很长,直到殿外小黄门的声声响起,通传道:“禀陛下,沈提督求见。”
越瑶迷惑,担忧道:“你没事罢温大人?”
萧桓白净的脸颊涨红,看着挺身跪在地上的沈提督,明显是一个寺人,一个阉臣,明显跪在地上,可他周身的霸气还是将本身压得死死的。那是一种久经疆场的凌厉气势,光是看到他的眼神都会周身一寒。
“乌云蔽日,像是要变天了。”
这女人倒是坦诚得敬爱,越瑶忍不住勾了勾她小巧的下颌,随即将沾有脂粉香的手指放在鼻端轻嗅,鲜明就是一风骚的女纨绔,引得红绡红了脸咯咯直笑。
琵琶女也是个风月场上的人精,见他带着女伴,便掩唇咯咯一笑:“应是来听小曲儿的。那二位算是找对人了,奴家名唤红绡,琵琶最是特长。”
萧桓不自发发展一步,直到沈玹单膝下跪施礼,他才恍然回过神,负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握紧又松开,道:“京师局势严峻,特工未除,朝中重臣接踵罹难,沈卿如此擅离职守,就不怕朕见怪?”
两人往阶前一站,立即有穿戴轻浮纱衣的琵琶女娇笑着迎上来,簇拥着他们往楼中走,热忱道:“二位是来听曲子的还是来消遣的?”
沈玹没说话,只自顾自解下披风罩在萧长宁身上。
丝竹袅袅,娇笑连连,一片衣香鬓影。这里说是乐坊,实在也不过是一家稍稍高雅些的青楼罢了,男人来此寻欢作乐,也有少数的贵妇人会来听听小曲,或是与漂亮的乐工调情一番。
闻言,沈玹目光一冷:“皇上不该质疑长公主的品性。”
温陵音握住她的手掌紧了紧,表示她稍安勿躁。
不对,要说也该是温陵音说吧?如何轮到她一个女人家来解释?
越瑶像是被惊醒般放开温陵音,用连她本身也恶心的声音娇嗔一声,红着脸埋入温陵音的胸膛,似是在害臊。
他的阿姐,另有他本身,都被沈玹玩弄于股掌,肆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温陵音的背影一颤,没说话。
温陵音没说话,只望着越瑶,清冷的视野明显没有温度,却让越瑶莫名感觉炎热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