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生人啊，我在锦衣卫呆了四年不足。”

他的阿姐，另有他本身，都被沈玹玩弄于股掌，肆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的阿姐——长宁长公主，在嫁给寺人以后，的确有身了。

“也对。”越瑶竟感觉非常有事理，小跑两步跟上温陵音，侧首望着他年青高冷的容颜，低声问道，“但是，为甚么是我啊温大……”

萧桓短促喘气的胸膛垂垂安静。他羽翼未丰，的确不能急功近利，并且阿姐她……她应是真的很喜好沈玹罢？

温陵音收回视野，对越瑶道：“走吧，跟上去。”

萧桓吞咽一番，顶着沈玹强大的气场低声道：“事情结束之前，让阿姐留在洗碧宫。”

两人并肩上了二楼，朝配房外扳谈的北狄细作走近，谁知那几名细作谨慎得很，立即停止了扳谈，灰褐色的眼睛望向越瑶与温陵音，较着在思疑他们的身份。

温陵音与越瑶并肩站在街角，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只是此时温陵音的眼神过于清冷，漫不经心肠盯着不远处莺歌燕舞的乐坊，直到几个表面粗暴的可疑男人在乐坊外碰了面，又结伴进了乐坊当中，他才有了些许行动。

莫非真如她所言，沈玹并未阉割洁净？还是像温陵音猜想的那般，当年秋狩梁氏遇刺一案与沈玹有关，埋没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大奥妙？

越瑶像是被惊醒般放开温陵音，用连她本身也恶心的声音娇嗔一声，红着脸埋入温陵音的胸膛，似是在害臊。

赵太医感激涕零，伏地再拜：“臣，伸谢陛下隆恩。”

越瑶连连道‘好’，获得承诺，红绡这才依依不舍，抱着琵琶一步三转头地走了。

萧长宁看了眼外头的天气，“都这么晚了，快送本宫回东厂。沈玹并不知本宫来了这，如果返来找不着本宫，该焦急了。”

温陵音又是一颤，回身就走，还因为过分短促慌乱几乎撞上廊柱。越瑶下认识扶了温陵音一把，谁知温陵音却像是被烫到普通猛地甩开越瑶的手，连连后退两步站稳。

温陵音没说话，只望着越瑶，清冷的视野明显没有温度，却让越瑶莫名感觉炎热得慌。

越瑶‘唔’了声，咬着糖人跟上去，与温陵音保持两步远的间隔。

一个嫁给寺人的长公主竟然有身了，不管是有何黑幕，都将触及到皇室的庄严。如果聪明些的贪生之人，定会挑选假装甚么都不晓得，以求自保不被灭口。

赵太医抹了抹眼睛，捧着官帽躬身发展而出。榻上的萧长宁还是未醒，萧桓定了定神，这才迎着光走出大殿，站在缀着风铃的檐下沉声道：“让他来见朕。”

越瑶被他带着寒意的嗓音冻得一颤抖，想起闲事，这才望向二楼。

越瑶内心也有些严峻，莫非要在这里脱手？那难道是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