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众女眷正在花厅里喝茶吃点心,苏琬儿陪着吕后在李砚的陪侍下来到了花厅。太子妃钱媛之立马喜笑容开地迎上来,热忱弥漫地唤着“母后”,再将一世人引向花厅的上座。
苏琬儿有些头疼,这男人疯了,他在说甚么?苏琬儿身心俱疲,她揉了揉额角,决定不再去想阿谁疯魔的男人。一看到他那双撩骚的眼,苏琬儿就会不自发地想起最后一次去太子府时那场可骇的经历。
钱媛之是在李砚十八岁时嫁给他的,当时的钱家,最出众的并不是钱媛之的父亲钱彧,而是钱彧的兄弟钱楷。钱楷身居高位,自惠帝期间便任尚书令,行辅宰之职,惠帝驾崩,吕后在朝,为拉拢钱楷,吕后成心替李砚迎娶钱家女人为妻。可惜钱楷没有女儿,只要儿子,这好运便落到了钱媛之的头上,让她一步踏入了皇家。
琬儿每天都会隔空对着隔壁李肇曾住过的处所, 在内心冷静的同他说话。
苏琬儿也热忱地将手安排腰间,福了福身子,算是行了礼,“公主殿下折煞奴婢了,公主不召见,奴婢哪敢随便惊扰公主。奴婢早就想去拜见公主您了,就怕公主嫌奴婢烦。”
叶纹舟瞪大了眼,目光灼灼,他被两名羽林卫的彪形大汉押着,跪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笑出了眼泪,看向苏琬儿的目光像一把刀插进琬儿的心。
庹山的夜是凄冷的,黑云重重,一丝亮光都没有。苏琬儿悄悄地躺在地宫般的撷芳殿睡觉,她自玄色的梦中醒了过来,展开了眼睛——
殿下!你为甚么会喜好如许没知己的女人?你还要念着她那虚假的好麽?你如此为她着想,你是君子,你是翩翩髦士,可她就是一蛇蝎啊!她对你说的话都是骗你的,到现在你还没看明白吗?除了我,没有人会陪你下天国了,她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琬儿,你过来,同本宫一同坐。”
哈哈哈哈哈!叶纹舟发作出了震天的大笑,他笑出了眼泪。
叶纹舟的嘶吼震得大殿嗡嗡作响,羽林卫的小伙子塞了一块布团进他的嘴里,免得这疯魔的男人惊扰了朱紫歇息。
有刺客。
“贫嘴!把稳本日本宫便向母后将你讨过来,让你每天给我演说唱。”
“就这么说定了?总有一日我会求得母后同意的,到时候,你可别嫌苦!”
喜当娘的钱媛之生性凶暴,敢想敢干,入了皇家的门,并不为皇室气势所迫。作为当朝一品大员的侄女,她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高门贵女”的傲气在她身上揭示得淋漓尽致。再共同上她与生俱来的威武霸气,生性纯真并比她长两岁的李砚,活脱脱被她比成了一个小弟弟。
对不起,肇,我没能陪着你去死……固然琬儿很想陪着你死,但是我仍然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