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宫想差了,陛下子嗣未几,宫里统共就只三个皇子,太子同静王均已成年,本宫竟记不起他们何时便长成这般高,剩下一个嘉王,本宫也没工夫存眷。”皇后说到前面,声音已转为冷酷。
皇后恍然,“那便算了,太子可等不起。”她看了贤妃一会儿,忽笑道,“怪说呢,静王业已弱冠,身边却只要两个通房,也不急着娶妻,怕是在等他这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啊!”
“本来如此。”皇后这才明白,是自家侄子缠着人家女人,并非本身方才想得那样,语气放轻道,“那次母亲进宫来都没提过这位楼蜜斯,现在本宫得知了,是得好好赏她。”
她话音刚落,就看萧盏的眼睛又浮起了星光,双手捧上了承担,冲动隧道:“这便是姐姐送我的腰带?”说着便脱手欲拆。
贤妃安闲地坐下,“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盏放轻了行动,一层一层翻开锦缎,看到内里码着的六个络子、一对抹额和一条腰带,顿时欣喜地几次摩挲。
老夫人拉着他给单公公说了几句好话,又塞了些物什,这才上了金顶华盖彩络马车,直至皇后地点的栖凤宫。
楼挽裳拿在手里,递到正由人服侍着披上貂裘的萧盏面前,见他一副明显猎奇却强装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弯了弯嘴角,“本想着明儿差小厮送到你府上,又怕误了时候,干脆这会儿就给你,提早讨个彩头也好。”
国公府的管家已经在堂屋等了好久,小侯爷还是迟迟不露面,如果传到了内里,指不定被人觉得是她家蜜斯缠着人不让出来呢!坊间有些妇人嘴上最是不堪,不管不顾事情的原委委曲,只凭兴味乱讲,教人没得污了耳朵。
老夫人笑说有劳女人,随她进了正殿。
贤妃点头称是,老夫人却道:“他还小呢,男人如何也要到十六七才开端抽条,还早着。”
楼挽裳归去后反而没急着安寝,着人去胡护院那边敲打一阵。实在她明白,若不是萧盏本身执意在内里等,下人们是万不敢叫他在那儿干吹冷风的。虽如此,她也得耳提面命一顿,下一次定不能任由他尽情行事,万一有个好歹,于情于理她都不好跟定国公府交代。
三位妇人凑在一起又说了楼挽裳很多好话,萧盏虽插不上几句,却与有荣焉。
她未出嫁时便与弟弟豪情极好,现在弟弟战死疆场,她天然非常心疼这个侄子。几日未见,感觉这孩子比之前胖了些,欣喜地将他叫到跟前,细心打量了一番,问道:“比来可有挑食?”
楼挽裳等人都劝他快些,偏他满脸愠色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动,“姑母也真是,没得扰人平静!”
他不是女子,更不懂绣工上的差别,只感觉既是出自婉姐姐之手,那必然是顶好的。他拿起那条腰带跟身边的小丫环道:“给爷系上。”